在常年的欺凌下,三皇子也养成了胆小怯懦的性子,说他会去让人偷姜婳儿子的东西,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蔑了。
但嚣张惯了的姜婳和陆绥却不管这些。
收起一副假哭的模样,陆绥昂头倨傲地说:“母妃,三皇兄偷我东西,我已经让侍卫把他押过来了,就等您审问呢。”
十岁的小孩,行事却如此肆意妄为,可见姜婳在宫中的势力。
叶暄淡定喝茶,衣袖挡脸,让人看不清神情。
焦急的苏婕妤还想病急乱投医,却不想也是落空。
不看叶暄,她起身站出:“眠儿不会是那种人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十三皇子你可要相信你三皇兄啊。”她一个大家闺秀最多只能说出这种苍白无力的辩驳。
单薄的身影在殿内立着,摇摇欲坠。
姜婳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苏婕妤一个病秧子,本以为会死的很早就没管她,没想到还能苟活到现在,真是越来越烦了。
姜婳突然打定主意要借此铲除苏婕妤,她娇弱的模样总是会惹来皇帝的怜惜,每月至少都会去她宫中一次,她早不爽了。
反正她要除人也不过是只需要一个借口。
姜婳自以为背靠两大侯府,家中更有个厉害的侄女,在后宫已经是目中无人了。
“苏婕妤不必多说,到底是不是误会,把人带来一问便知。”姜婳淡然开口。
贵妃公然审判皇子?太有意思了。
叶暄暗暗咂舌,还是在一旁安静坐着,像个石头一样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三皇子陆眠便被一众侍卫押上了殿,身上的衣服不说跟陆绥比了,跟那侍卫比都比不太上,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跟着陆眠一起被押上来的还有一个小太监。
两人上前皆是一语不发,一副窝囊样子。
姜婳直接开口审问:“三皇子,绥儿说你拿了他的长命锁,可有此事?”那是皇帝亲赐的长命锁,偷这东西,罪可不轻。
陆绥一听便急不可耐地叫道:“母妃母妃!确有此事!”
明明问的是陆眠,陆绥却要插一嘴,姜婳见此也只是宠溺地笑笑,再开口直接把陆眠给钉死了:“三皇子可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苏婕妤在旁边看着,已经体力不支地倒在椅子上,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根本没有让陆眠开口的机会,陆绥继续说着:“刚刚我想来母妃殿里请安的,结果就看到这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在宫门口不知道干什么。”
“我上去问他,他也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我就让人上去搜,不仅搜出了父皇赠我的长命锁!还发现他是三皇兄宫里的小太监!”
“这肯定就是三皇兄嫉妒,指使他的宫人趁我给母妃请安,来偷东西了!”
这十岁小孩一番话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却也是自说自话,破绽百出。
身边的侍卫和宫女都是瑶华宫的人,真相如何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然而只需要这些所谓的证据,姜贵妃就可以惩治三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