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95。又没标题了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小燕子的运气,不管多么不可能的情形下,她总能令人不可思议地逃脱。当小燕子从她口中的“干车棋社”逃到会宾楼的时候,额色尹手下负责盯梢的人正在打哈欠。小燕子叫嚷而来,场面热闹得让无聊得想睡的人也往会宾楼看了过来。这一看,就挪不开眼来——蒙丹!
小燕子吃饱喝足开始哭诉凄惨遭遇、抱怨永琪害她遇到公狼母狼的时候,额色尹的两个手下兵分两路,一个继续盯梢,另一个飞奔去报信。永琪这几天白天都在外头转悠,找不到人就蔫头搭脑地回来,问一下柳青柳红,小燕子有没有到这里来了——宫里已经没了小燕子的位置,她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今天还真让他等到了小燕子,不由大喜过望。听了小燕子的遭遇之后,永琪愤愤难平,跟着小燕子去了棋社,要帮小燕子出气。福尔康眼下唯有永琪能够指望,又想着帮忙蒙丹,自然也是一路。小燕子见有人撑腰,威风了起来,换了衣服,捞起鞭子要去报仇。
正在砸闹间,巡城御史带人来了,小燕子的包袱也找到了,福尔康眼尖,在小燕子翻拣包袱看有没有丢失物品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一样东西——腰牌!这是乾隆为了让小燕子给香妃解闷而给她的进出宫门的腰牌,福尔康的心跳突然变得快了,捏了两手的汗。巡城御史正高兴自己治下的地盘无人闹事,就出了这档子事儿,连忙带人赶了过来。小燕子还要给棋社老板灌“黑白棋子汤”,只听得外面一声扰攘。
此时正是黄昏,是人们收拾手上工作、回家吃饭的时候,六部官员也不例外。棋社外面太热闹,左右堵了几条街,被拦着回家的道儿的人遣人问来了。合该乐克辛苦,三阿哥永璋被指到礼部历练。大比都完了,还有什么可历练的?不过是乾隆为安其心,也是照顾他身体不好,让他到个比较清闲的衙门先熟悉状况。乐克对永璋很恭敬,永璋心情还不坏。十二年的习惯使然,永璋一点都不嚣张,礼部上下对这个不指手划脚的阿哥还挺满意。与之前的每一天一样,一个说一个听,了解完情况,一块儿下班回家。正遇到这场闹剧。
乐克眼皮直跳:“五阿哥,这两个人犯了什么罪,自有刑部来管,有天大的罪过,也要先定罪再受罚,岂能因您一己之怒,而行‘非刑之诛’?”
永琪语塞,小燕子不干了:“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坏?你这么护着他们,一定是个贪官!”
永璋不能不出面了,他不理小燕子,只管端起哥哥的身份来跟永琪说话:“老五!你堂堂一个阿哥,不在宫里读书,不在堂上办差,怎么能自降身份跑到街上砸店?有什么事,吩咐底下奴才跑一趟不行么?快散了罢!真要是看不惯,把人捆了往顺天府一扔,不就完了?这么闹着,满街的人看热闹,还嫌不够丢人啊?哪家女人被坏人关了,为名节着想不是遮着掩着的?你还怕人不知道?”
乐克听了连连点头:“把这两个捆了送顺天府去,余下的人都散了吧,赶在宵禁前都回家去。”他是前任左都御史,又是现在任左都御史的族亲,御史们乐意听他的话。更何况前头还有个三阿哥顶着,御史也想早点儿回家吃晚饭,招呼人捆了棋社老板走了。街上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三三两两议论着回家了,今天晚饭有八卦佐料了。一个携箫佩剑的年轻人挑一挑眉,带着一抹冷笑离开了,阿哥么?
乐克非常敬业地家都没回,拉上永璋直奔紫禁城递牌子请见。永琪还在安抚小燕子的空档里,乾隆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一场闹剧。当永琪为了小燕子过来找乾隆的时候,乾隆眼皮都不抬:“朕只知道还珠格格已经死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冒牌货?不要思念过度就脑筋不清楚了。你去看看你的书房吧,看重修得可还满意?”说完,甩袖子去看香妃了,心里暗骂,真是祸害遗千年!
到了宝月楼,乾隆见香妃无精打采的样子心疼了,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老佛爷说得对——“你就是对她太好了,什么都依着,惯的!看看那个小燕子,一不如意居然用出走来要胁永琪,不就是给永琪惯出来的么?你要香妃跟她在一起,是不是让香妃学着小燕子,不把对她好的人当回事儿?”乾隆舍不得虐待香妃,但也不再有求必应了。
永琪只能把小燕子托付给会宾楼。小燕子早忘了逃出棋社之后看到永琪时的感动:“我才不稀罕做这个格格呢!动不动就要打板子、掉脑袋的,有什么好?你也走!”一扭脸,“尔康、师傅,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含香吧!”小燕子跟乾隆的梁子结大了,偷起他的妃子来更不需要有罪恶感了。永琪里外不是人,只管坐在一边生闷气。
福尔康的方法也简单,利用那块腰牌。如果不是因为尔康在紫禁城嚣张地“大爷”当了好几年,很多人都认识他,他更乐于亲自进去找一下紫薇诉衷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利用腰牌与香妃联系上,这个好办,冒充宫里赏赐或者传话的人就成,乾隆隔三岔五就遣人去宝月楼大家都习惯了检查也不严格,有着腰牌就能进去。掐好了点儿,在乾隆上朝的时候进去,赶在他下朝之前出来。蒙丹急切地连连点头。
尔康感叹:“如果不是含香身上有香味儿,使个掉包计让她用腰牌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与此同时,会宾楼里坐了个“一箫一剑走江湖的人”,唯恐无人注意似的大声吟诗。小燕子的兴趣全在他的那把剑上,跑过去一顿抢,又是一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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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儿的问题,也不用他们担心,老佛爷为他们解决了。
这日,宫中荔枝熟了,老佛爷正与钟茗商量分赐荔枝的事儿。紫薇诧异道:“荔枝不是南方佳果么?我读过白乐天的《荔枝图序》说是‘荔枝生巴峡间’,还有‘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现在已是七月末,虽是荔枝成熟期,可是,这荔枝如此新鲜,就算是快马,也没这么快的吧?”
晴儿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马再快,也没有从枝头上摘下来的快。这是闽粤一带贡上来的荔枝树,取当年结实将熟的荔枝树,苗株不能太大,要小一点儿的,移到盆里,用海船从海上运进京的。到了时候,从枝头上摘下来就成的。”
老佛爷这会儿很慈祥:“今年的荔枝,多分紫薇六个,也尝尝味儿。”六个已经不少了,宫里多少妃嫔,位份低的连壳儿都见不到,宫外还有各王府、宗室,能捞到两个就算恩典了。
正在此时,唐嬷嬷蹑手蹑脚地走了起来,对老佛爷小声道:“老佛爷,延禧宫那位,临产了。”
老佛爷抿了一下嘴:“知道了,皇后,你盯着点儿罢。”
钟茗起身应了,得,荔枝分不成了。
“晴儿,去把单子拿来,咱们再来合计一下。”呃?老佛爷没受影响?
令妃这一胎生得并不顺利,虽然不是头胎,可是这回的胎儿个头有点大。令妃被勒令闭门养胎,钟茗与老佛爷两人虽然关了她,面上的其他事情还要做得好,各式补品没有断,更兼令妃自己也注意。十四阿哥早夭,未尝没有体弱的原因,这回令妃加倍小心,没少进补。偏她不能出门闲逛,闷在延禧宫里不活动,把胎儿养得营养太足了,生产的时候令妃吃够了苦头,其困难程度根本不像是已经生产过三回了。
直到次日傍晚令妃才产下一个男婴,这便是十五阿哥了。虽然脱去半条命,令妃的抑郁,在有了小阿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