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祝英台舞剑,便能看出她确实是出身于大户人家,一手行剑耍得流畅优美,舞动起来,剑与长穗刚柔相济,变化多端,舞姿潇洒英武,又带几分飘逸出尘。
观者只觉前言人舞剑清新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却又优雅如云,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广袖临风,绛唇珠颜,墨发飞扬,一转身一弯腰,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均匀而有韧性。
梁山伯与祝英台相比,自是及不上,但是亦不差,平日那动不动便脸红的样子全然不见,白净的心型小脸上微微酡红并沁出小小的汗珠。行剑速度偏慢讲求的是行云流水之意,他与祝英台招招对拆,似是剑尖相向实是剑意缠绵。
剑通情,亦见意,剑意,情意。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的目光迷蒙地仿如缠丝般绵绵密密,缠得人仿佛深陷其中般不能自拔。
心内暗叹一句,如果我初来之时看到的梁祝二人是互相欣赏,那么现在的他们早已陷入情网,只不过一个是知而不能言,一个是陷而不自知。
连我都能看出来的……
那么,马狐狸……
我抬眼,果然见站在身旁的那张狐狸脸笑意果然少了几分,但是那薄唇还是微微勾起,泛起丝若有似无的笑。
不知为何,马文才这样的笑总让我有种陌生感,仿佛其实我从来没认识过他一般。
“呆着看了那么久,我的脸很好看吧。”
我顿住,然后眉头一皱头一撇。
诸天神佛,对不起,我又犯错了。
其实由始至终马狐狸就是马狐狸,没变过!
“是很好看,看着看着就想撕了它。”我咬牙切齿道。
他把我的脸掰向他,然后把脸往我处伸了伸,道:“你舍得?”
“呸,你这不要脸的死狐狸!这种话老挂在嘴边,你真他妈的好意思啊!”
他哈哈一笑,捏了捏我的脸:“哎哟……小卿卿啊,你可真是不了解我,我一直都好意思得很~~”
我的脸被他扯得变形,“你他妈的好意思个大头鬼……啊!好痛!”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捂着脸,怒目而视!
娘的!把我脸当橘子掰是吧?!知不知道姑奶奶我以后还要凭这张脸皮出来混啊!?
“以后不许那么多脏话。知道么……”狐狸眼一眯,拍了拍我的头。
我正想发作,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儿?”
我扭头看去,一张苦瓜脸撞入眼内。
哇靠,好苦。
来人一副苦瓜相,倒不是丑,只是一看那五官就是让人直觉着可怜兮兮的,一看就是蓝颜薄命的样子,脸皮儿那叫一个白,而且窄腰细臀连胳膊肘子都是孱弱得只剩细细一根。
我摇摇头,又是一个受。
不过,受归受,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一个事实。
我上下打量了一通后,开声道:“你谁啊你?!”
事实就是,我不认识。
苦瓜脸一愣,那张本来充满挑衅的柳叶眉儿一抖,红唇一咬,道:“哼……你……不识好歹!”
说罢便一跺脚走了,我看着那细细的腰儿一晃晃的,我摸摸下巴,道:“好销魂。”
马狐狸声音传来:“你原来好这味儿啊……”
我回头瞪他:“我就算好他那味儿也不好你这味儿!还有……那苦瓜干是谁啊!?这冷不丁地跑出来腹诽人,然后又装得个神秘兮兮的……”
马狐狸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