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她急遽、微弱地喘息着,双手虚软地攀住他的颈子。
“为什么我觉得……你曾经这样吻过我
焰摩牢牢留住她的身子,无比依恋,温柔而恣意地吮摩她甜润的唇。他的感觉比她清晰多了,就像昨夜荡漾迷离的一场梦,梦中不只有吻,还有肉体和心灵执着亲昵的交缠。
他找她,是为了再续前缘?为了两人都记不清的一个前生?两人在混饨苍茫的今生互相找寻,为了彼此依靠?还是另有目的?
“啊!
一个自树丛后突然发出的惊呼声,打断了他们的意乱情迷,两人霎时间回神,倏地分开来。
梵天看见误闯进来的人是妙儿,想起失控迷乱的自己全被炒儿看见了,情不自禁恼羞成怒。
“妙儿,干什么!”她咬牙怒斥,尽管眼神虚幻迷离,粉脸沾染着甜蜜的红晕,但她确实又回到了梵天公主的身分。
“公主……皇上、皇上…,··要公主到繁心殿……用、用晚膳…”妙儿从没看过如此慵懒娇艳的公主,吓得结巴,惶恐地盯着地面。
梵天呆了呆,回眸望了焰摩一眼,想起刚刚惊心动魄的拥吻,立刻燥热慌张地低下头。
“知道了,走吧。”
她推了妙儿一把,像避火似的仓皇跑掉,往繁心殿去。
焰摩望着梵天的背影,心脏仍在动荡鼓噪,眼瞳似醒似寐,心口的虚空被填满了,长久以来的痛楚感似乎也消散了。
混浊的情感初开,天地在这一刻澄明了。
梵天神不守舍地坐在繁心殿内陪会提帚用膳,心不在焉地吃着盘中菜肴,脑中不断回想着焰摩如烈火般激狂的吻,不时微露娇羞的浅笑。
她并没有留意到一名侍卫在暗提帝耳边悄语一阵,也没有发现父王注现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阴森,她的全副心思都在想着自己和焰靡之间的事,想着该不该和他私下出走?两个人一起逃到远远的地方……
“梵天,你的脚伤都好了吗?
暗提帝的声音抓回她的神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父王。
“嗯,那就好。”暗提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暧昧的表情。
暗提帝眼眸森森,盯得梵天浑身不对劲,她越来越不喜欢,也越来越畏惧现在的父王了。
“父王,女儿累了,想先行告退。”她起身恭敬礼毕,走出繁心殿,不想再看见愈变愈古怪的艾亲。
暗提帝瞪着梵天的背影,冷眸射出两道骇人寒光。
“梵天对焰摩说寡人病入膏育,还说要焰摩带她走,这都是真的吗?”他侧身斜睨由他派去监视梵天的侍卫。
“是,是上,公主和焰摩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不大寻常了。”侍卫低声禀告。
“龚释穹在黑龙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皇上,那恶龙似乎已经让龚神人束手无策了。
暗提帝冷眼眯成一线,蓦地起身,两手交握身后,在大殿上缓缓踱步,视线诡异地凝望远方。忽地,嘴角扬起一丝冷邪的笑。“梵天啊梵天,父王白疼了你一场,你真教父王失望啊!
梵天自一个迷离境界中惊醒,发现她仍浴在澡盆里,妙儿在一旁轻悄悄地加添热水。
方才,雾气氛氛之间,她仿佛见到了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前尘,扑朔迷离,疑幻疑真,似乎有个男人隐在水雾后,浑身燃着激狂的火,她看不清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曾经说过一段话——
不管我变成了什么人,我对你的心一定不会变的,无论如何,我相信我都一样会爱上你。
像天际传来的袅袅回音,召唤着思绪恍然的她,缓缓起身跨出浴盆。
妙儿小心翼翼地服侍她穿衣、纪辔。
“我要出去,不许跟着我。”她轻声吩咐。
妙儿微愕,不敢也无力阻止,只能怔怔地望着她款款走出琉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