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卫鲁一看,娘喂!这还不如之前那副臭脸呢!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看得人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温柔点!说话得轻声细语,别吓着人家,像我这样。”
萧衍有些鄙夷的看了看他的样子,在他看来那就是一脸□□相,只觉得更郁闷了!
胡卫鲁的一番喋喋说教不知萧衍听进去多少,只见他不停地举杯,愈来愈躁动,看萧衍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便连拖带拽将他送回了家,把他扶到床上,只见他双目紧闭,轻轻逸出了句:“…如玉…”
胡卫鲁一听大吃一惊,感情自己这老大是喜欢上了他的女上司哇!这可有难度,出了屋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眼睛默默悲壮的飘向了远方,在心里轻轻道:路漫漫,其修远兮…老大,你自求多福罢!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近了啊!!!肿么破啊!!!我每天都活在忐忑中啊!!!我不想换掉啊!!!换掉就不连贯了啊!!!呜呜呜~~~~~
☆、夜访鬼村 疑窦横生
宿醉的结果便是第二天醒来头痛不已,掬了捧凉水洗了洗脸便去了衙门,忽的想起昨天阿勇说过,女人,得哄…
萧衍既然打定主意那么必然是要有所行动的,兵法上讲上兵伐谋,是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男女之间亦是如此,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遂一早路过知味斋买了黄雀馒头、灌汤肉包儿、水晶饺儿和红豆糕,迈着轻盈的步伐从店里出来,萧衍丝毫不掩饰他此时愉悦,仿佛觉得连街边的杏花儿都开得比平时更艳丽了,散发着沁鼻的芬芳。
到了衙门口时他却心虚了,迟疑了片刻闪身进了衙门后头的巷子,不一会儿,来至后门轻轻敲了敲,大约她们还没起身,刘达过来开了门,见是他一脸诧异,不知这位冷面罗刹怎地一早跑来后门,还是客气的道:“杨大人,什么事?”
萧衍略显不自然地将手中的纸包递了过去,道:“给大人的。”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刘达,茫然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如玉起了身子坐在饭桌前,诧异的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疑惑的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吃得这么丰盛?”
喜鹊和绿珠两人捂着嘴偷笑着看了对方一眼,其中的兴味不言而喻。
刘妈道:“小姐,这是萧捕头一大清早送来的。”
如玉皱了皱眉,有些纳闷萧衍好么天儿的怎么给自己送起早饭来了?不解的道:“他可有说什么?”
刘妈用胳膊顶了顶刘达示意他回话,刘达老老实实道:“小姐,他早晨给了我便走了,并没有留下什么话。”
这倒是新奇了,莫非那个不开窍的硬木头也开窍了?这是在给自己送爱心早餐?如玉被自己的想法给寒到了…嘶…
吃过早饭,如玉便去了前堂,最近出了件稀罕事儿,这还要从五年前说起,菁州有一个村原本名叫水湾村,可现在已经被人唤作‘鬼村’,全村共有不到二十户人家,一夜之间竟全部消失无踪怪异无比,关于这件事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地势低洼全村迁移了,有人说是因为得罪神灵,还有人说是受了诅咒…。。据说白天时不过是普通的荒村样子,一到夜里便会出现无名鬼火,像是地狱般森森的泛着绿光,里头还有人排着队走来走去,后来有附近村子的人壮着胆子到里头查探了一番,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如此去了几趟,渐渐地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再也没人敢踏足,后来便也再也没人提起。
最近听说有人曾经远远地见过里面又出现了鬼火,说是水湾村的恶灵作祟,如玉听闻皱了皱黛眉,她自是不信有什么恶鬼作祟,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是得实际查探一番方能知晓。
既然是有人在捣鬼,若是堂而皇之的这么过去恐怕会打草惊蛇了,便商量着和萧衍带了些人,预备低调夜访。
萧衍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早晨还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一般,拎着满手的小食送给心上人,看如玉时的目光也是淡然冷静,殊不知这内里却是风起云涌,倒也是难为他了…
如玉也换了身藏青色嵌花衣裙,脚蹬一双墨绿平底绣花鞋,即使在黑夜里也不显得十分突兀,一个捉鬼小分队便整装完毕‘鬼鬼祟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到了水湾村附近,果然见远处村子里泛着幽幽蓝光,浓墨般的夜好像一只恐怖的巨兽,那蓝色的火光便是巨兽的獠牙,几个衙役有些胆怯,迟疑着不敢上前。
萧衍当即不屑的向前走去,他倒要看看倒是是什么恶鬼在作怪!如玉也忙走了进去,几个衙差在心中嘀咕:“娘哎,这两人真是鬼见愁哩…”接着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几人均屏气敛息,可到了村里鬼火却又奇诡的消失了,整个村子泛着丝丝阴气,几个衙役打了个寒颤,警惕的盯着周围,唯恐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饶是如玉不信鬼神之说,可在这种漆黑阴森的荒郊野外也总是有些害怕的,遂紧紧地挨着萧衍。
刚才出现的‘鬼火’应该是磷与空气中的氧气发生了化学反应,在现代也是常有的,世俗迷信的以为是鬼点的火,其实是由磷摩擦燃烧,因质量较轻,所以有时当人走动时磷会跟着,这便是‘鬼火’移动的原因。
这里果然荒芜已久,借着微微的月光看去到处是荒草丛生房屋颓败一片萧条之色,几人执起火把,进了一处院子,‘吱嘎’的开门声在这寂静的荒野村落显得格外突兀,萧衍缓缓推开门之后,忽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如玉不禁吓得叫呀的出声,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还能维持本来的风度,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什么睿智沉静荡然无存,第一反应便是钻到萧衍的怀里,紧紧地闭着眼睛,萧衍也吓了一跳,但不是被那道白光吓得,而是被如玉突然的叫声吓得,不过眨眼间便已敛去,眼底又是一片肃然冷静,有些无奈的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旁边可是还有人呢…貌似他也已经快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平时总是一派淡然清雅,可偶尔却会因为惊吓或者意外倏地溜进自己怀里,然后再一脸羞窘还强装淡定的出来,想到这里,萧衍微微扯了扯嘴角。
几个衙役倒是没多想,别说阮如玉就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也是吓得不轻。
如玉脸色微赧的从萧衍怀里出来,故作冷静的道:“…那个…刚刚出去的是什么?”
萧衍忽然想逗逗她,紧张严肃的盯着她的脑袋后面的一处,低声道:“…它…在你后面…”
如玉逃不过本能,全身紧绷一动不动定在那里,眼珠儿使劲的向一侧望去,微微颤抖着道:“…别…别开玩笑了…”
几个衙役忍不住笑了出来,如玉一看猛的转过头,哪里有半个人影!转过头再看萧衍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随即双眼怒视着他。
萧衍这才带着些许愉悦说道:“不过是只猫罢了…”
如玉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一众下属的面,自己被一只猫吓得颜面尽失,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在屋里找到了半根蜡烛点上,四处看了一番,除了覆上一层厚厚的灰,所有东西都是完好的,在厨房里盆里还发现些未洗的碗筷,水已经污臭。接下来又去了几家,亦是如此,从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绝不是迁移这么简单。
回了衙门,如玉实在想不通,让徐恒将当时本案的档案找了出来,上面寥寥几笔记载:戊寅,景佑五年,水湾村全村迁移。
迁移?迁移去了哪里?为何迁移却什么都没有带走?倒像是匆匆出逃,为何一个村子十几户人家凭空消失,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这么混沌不清草草了事,实在太奇怪了。
天一亮,如玉便带人去了水湾村,终于看清了这个小村庄的全貌,许多房屋因为荒废已经坍塌,被郁郁葱葱的杂草遮挡的已经完全没有路,这些景象无一不显示这个村子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