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伯你应得的,还请收下。”
楚虞不等他的拒绝,直接将银票塞进他手心,随后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浩浩荡荡的车队逐渐消失在前方,古朴的村落再次恢复安静。
老伯方颤抖着打开手心,将皱成一团的银票铺平,方看清上面写的一千两字样。
“老婆子,咱们遇见贵人了!”
老伯激动地挥动银票,颤颤悠悠地奔进屋内。
他们可以盖大房子,养猪仔,养小鸡了!
回程的路上,楚虞黏着前来相救的沈翀不放,而百般献殷勤嘘寒问暖的孟元明,她则视若无睹,一口一个表哥,甜得腻死人,更当着他的面一会儿替沈翀擦汗,一会儿帮他捶肩,孟元明嫉妒得发疯,手指关节捏得嘎嘎作响。
沈翀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他怕他再晚些,孟元明火辣辣的眼神会变成重重的拳头。
见他走远,孟元明趁队伍休整的间隙缓缓溜达到了楚虞身边,舔着脸示好:“你是不是那个快要来了?”
“嗯?那个?什么啊?”
“就是你亲戚”
“我亲戚?我亲戚都在柳州?没有说来这儿”她拧眉疑惑,蓦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怒骂道,“你耍流氓!下流!”
说着捡起地上的石子扔过去,孟元明没料到她如此生气,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最近喜怒无常,脾气有些暴躁我听苏慈说女子好事将近时,脾气也是这般”
“你才暴躁!我一向情绪稳定,脾气温柔。”,之所以这么生气还不是你惹得!
“我错了,我错了!”他诚恳道歉,抓住楚虞的手求情,“我是你最好朋友的兄长,你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呵!”楚虞气急而笑,不知他哪里来的脸面提袁敏,似笑非笑道,“袁姐姐好大的面子,我记得她是不是要启程回北境了,那在她走之前请她来王府一聚,就当送行了。”
孟元明面色犹豫,楚虞嘲讽道:“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好像很为难似的?我三番两次邀请都不愿进府,莫不是看不上我?”
“没有没有,她会来的,你放心。”
“嗯,你那日可别出岔子,别又是被同僚拉去有急事商议,我可不依。那日咱们三人少一人都不行。”
孟元明露出一个苦笑,神色慌乱,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楚虞瞧着他为难又隐忍的模样,怒气散了几分,心里暗爽。
敢骗我?有你好果子吃!
傍晚,霞光染红了整个天空,艳丽而又诡异,安南太妃在前厅捻着佛珠,心神不宁。
派去刺杀楚虞和孟元明的刺客全都没有下落,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若是死了,便是再好不过,若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