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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出口的还是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好在他一叽里咕噜，其他人就知道那些诡异液体是什么用途了，不再躲避，半信半疑地喝了东西。

廖星火眼中凶光还有些消不下去，張海楼瞅着他，忽然邪笑一声，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人仰着脖颈。

面上金属口罩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張海楼手往廖星火脸颊一捏，他就将嘴巴張开了。

張海楼本想将通晓之水灌下去了，事到临头，却出于某种直觉，改了主意，只将碗抵到廖星火唇边。

廖星火这才配合地将东西喝了下去。

这诡异的液体虽然看着像是什么黑暗料理，真正尝起来倒还好，冰冰凉凉的，没什么味道。

然而，这样去喂水着实有些不太方便，張海客只是往旁边瞅了一眼，手里端着的碗就有些歪了。

碗中液体倾斜，顺着廖星火的唇角滑到了脖颈和衣领里。

廖星火浑身一激灵，往后躲了一点。

張海楼下意识地就把人拽回来了，拽完就松了手。

即便如此，也有好几道不友善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張海楼：“……”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谁能让他大难临头？

張海楼心下安定，重新恢复了从容的姿态。

反正通晓之水也喝得差不多了，碗里也没剩多少。

張海楼随意一伸手，就有外星人将空碗接走了，他自己则是重新坐回了高座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大厅之中的人类们。

他不需要亲自开口，就有外星人代替他说那些繁琐的话。

“原始星球的各位，宇宙大将军降临于此，是为了寻找他前世的兄弟。

“在符合条件的人群之中，诸位是宇宙大将军觉得眼熟的存在，你们之中很可能就存在宇宙大将军前世的兄弟，这是你们的荣幸。”

还宇宙大将军、还前世兄弟……

不过无所谓了，连星际科幻都有，也不差个前世今生和星际权谋了。

張海客沉吟片刻，第一个举手：“我。我是你前世的兄弟。”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如果今生指的是幻境里的“这一生”，那前世肯定就是现实世界里了。

同为外家張家人，他和張海楼怎么不算是兄弟了？

闻言，張海楼垂眼，颇为认真地看向張海客。

良久，他轻蔑地笑了：“你不是。”

張海客：“……谁不是？張海楼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是了！”

他有点生气，外星人眼疾手快地把金属口罩给他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