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至少我……不会碎在西炎的风沙里。”
“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依拉勒大吼道。
他喃喃自语:“你对裴照那么好,凭什么这样对我?这不公平…”
他神色慌张地俯身撕咬她的唇,咸涩的血与泪在唇齿间交融。
温挽月不再挣扎,空洞的眼神越过他颤抖的肩头,望着摇晃的床顶。
当剧痛贯穿身体时,她死死咬住嘴唇。
“月儿,叫我名字……”
男人沙哑地哀求着,声音里混着喘息,“求你……”
温挽月闻言,绽开一个艳丽至极的笑。
染血的唇贴近他耳畔,轻声道:“畜生。”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身上的人瞬间僵成了石像。
她满意地看着那对蓝眸寸寸碎裂,像骤然熄灭的烛火。
依拉勒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没关系,月儿,没关系,我不会生气。”
只是这话,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自我安慰。
温挽月冷然一笑,侧开头看着远处的鎏金铜镜,不再搭理他。
更深露重,依拉勒将昏睡的少女裹进被子里。
烛光描摹着她眉间未散的恨意,连在梦中,她都紧皱着柳眉。
他颤抖着吻她汗湿的鬓角,泪水砸在她苍白的唇上,又抬手替她抚平眉头。
窗外传来苍凉的筚篥(bili)声,混着巡夜人沙哑的调子。
依拉勒将脸埋进她散落的青丝,恍惚间,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翌日。
卡娜给温挽月挽发髻时,依拉勒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颇为纠结。
出发时,男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药瓶,缓缓走近少女。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活人:“东宫宴会……月儿乖,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又要给我喂什么毒?”温挽月挣扎着往后缩,却被铁臂箍住腰身,动弹不得。
话虽如此,她眼中却满是了然。
要去东宫见裴照哥哥,他喂自已吃的一定是哑药。
果然——
她拼命抓挠男人铁铸般的手臂,却被掐着下颌灌下了哑药。
依拉勒眸中带着愧疚,指腹摩挲着她颈间的红痕:
“月儿乖,这药只会让你暂时失声,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他低头吻她颤抖的指尖:“等我们的婚宴结束,我带你去看沙漠萤火虫。”
药丸滑入喉管的瞬间,她蓦地捂着肚子瘫软下来,冷汗浸透了轻纱衣衫。
她痛呼道:“疼…好疼……”
“传巫医!快传巫医!”依拉勒打横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