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程耿一声低喝。
身后三千名战俘,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瞬间淹没了那一个排的守卫。
没有枪声。
只有拳头到肉的闷响,和骨骼碎裂的脆响。
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
程耿一脚踹开军械库的大门。
里面,一排排崭新的步枪,一箱箱黄澄澄的子弹,整齐地码放着。
还有十挺擦得锃亮的重机枪。
“搬!”
“能拿多少拿多少!”
三千名战俘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疯狂地冲了进去,将武器弹药往自己身上扛。
十分钟后。
当李世忠带着大队人马,终于意识到东边的大火只是一个幌子,急急忙忙赶到西侧军械库时。
这里,只剩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一座被搬空了大半的库房。
军械库的墙壁上,用鲜血,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讲武堂程耿,率三千弟兄,回归工农革命军!”
李世忠看着那行血字,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
与此同时。
相箕山脉的另一侧,工农革命军的阵地前。
三千多名衣衫褴褛,却扛着崭新步枪,背着成箱弹药的溃兵,出现在了晨曦的薄雾中。
为首一人,身形笔挺,正是程耿。
“站住!什么人!”
阵地上的哨兵发出警惕的喝问,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程耿没有停步。
他高高举起手里那把从不离身的,属于共和国团长的制式手枪,然后猛地扔在地上。
“讲武堂程耿,率三千弟兄,回家了!”
他的决断,洪亮而清晰,在寂静的山谷间回荡。
……
半个时辰后。
陈庆之的指挥部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独臂师长和一众将领,将程耿和几个带头的军官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敌意和审视。
“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