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闵家演武场东南方向,二十公里外的一户农家小院里。
一位衣着朴素的农妇忙完一天的活计,收拾好里里外外后,走到堂屋,点燃并不太亮的煤油灯。
长板桌上,她静静坐在上首位置,正对着大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猪已经在猪圈里睡着了,发出呼噜呼噜的轻微声响。
狗也安静地趴在门口的狗窝,院子西侧偶尔传来鸡和鸭扇动翅膀的扑棱声,美中不足的是,这座什么都不缺的大院子只有她一个人。
农妇不是本地人。
刚搬进来那会儿,她总是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官话和邻居们交谈着。
如今过去三年多,也融入了这里。
农妇和人说话总是笑笑的,三十出头的模样,尽管长得不太好看,但还是有媒人找过她。
这年头,身份来历并不重要。
孤身一人,又有一座宅子,打她心思的人并不在少数。
但奇怪的是,农妇依旧好好的,三年多以来,一直相安无事。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狗讨好地哈着气,尾巴甩动间,撞击着木门发出砰砰的声响。
来的是熟人。
门被推开了。
“照夜,你倒是在这里呆的安生,不像我天天东奔西走,忙个不停,还捞不着一声好。”
一名身材只有一米五出头的丑陋男子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农妇后,尖声细嗓的道。
他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才接着道:“其他人呢?”
“等。”
农妇笑了笑,毫不在意丑陋男子的挖苦。
“行吧。
话说,上面有没有最新指示。”
丑陋男子兴奋地搓搓手:“是不是马上就要动手了?”
“社君。
等人齐了我会告诉大家的。”
农妇微微摇头,并没有直接回应丑陋男子的话。
“听你的听你的。
我闭嘴等着就是。”
农妇喊了他的代号后,丑陋男子便没了声音,他从口袋掏出一个造型怪异的木偶人,专心致志的摆弄着。
又是半个时辰。
门外的狗兴奋直呜咽,接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女人丰姿绰约,描眉画眼,美的不可方物。
她的身后也跟着一名膀大腰圆的魁梧男子,很像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