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侧着头看着夏云,她只露出一只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是寒冰般的冷漠。
“有出息了。”夏云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赞赏了一句。
夏月转身朝夏云走去,因为打架,她的头发散开来,稀碎的黑发糊在她的额头,加上鲜血晕染,她整个人像个女鬼。
夏云叹了口气,她上前帮她理了理头发:“你这打架的功夫倒是进步神速,想当初你还只会抓头发咬人呢,这才多久。”
夏月随意地点点头:“我要是一直不变,我们都会死。”
闻言夏云又叹了口气,她还记得当初她从别人手下救下夏月的情形,当时的夏月完全没有战斗技巧和战斗意识,只能任人欺负。
夏云把她捡回去,认她当女儿,两人算是做个伴,这才勉强在外区活下来。
“我们搬家吧,这片地方不安全了。”夏月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行,”夏云答应的爽快,“我收拾收拾,马上动身。”
“妈,我们应该找个组织加入,以你的能力不会活的这么辛苦。”夏月盯着狼狈的夏云,温声劝道。
夏云沉默了一下,语气低沉:“我对那些稀奇古怪的教团不感兴趣。”
“是因为你之前的经历吗?”夏月平静地问。
夏云顿住,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在联邦时的记忆了,她一天天疲于奔命,往事于她索然无味也毫无裨益,现在突然被唤起,她也愣怔了。
“要你管。”夏云没有沉浸于往事,她将怀里的包裹丢给夏月,自己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无所谓地耸肩,“反正都这样了。”
……
方见月认真地观察着这一切,很快夏云的记忆又开始变换,这次的场景依旧阴暗逼仄,想来夏云的记忆中大都是这样的场景。
这似乎是个杂物间,空间不大,里面杂乱无章地堆着各种器具,几乎无法下脚,而夏云就坐在小板凳上修理着什么东西。
夏云皱着眉端详着手上的东西,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敲门声。
“砰!”只听一声闷响,那门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然后歪歪扭扭地倒到一边。
“妈,你又无视我。”夏月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夏云一惊,她转头看向门口,高挑的身影挡住光线,她手上还有被暴力破坏的门把手。
“你又弄坏我的门!”夏云一下子蹦起来,“你个败家女!”
“下次敲门记得开。”夏月无视夏云的暴躁,她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散落的工具和零件来到夏云身边。
“这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夏云嘟囔了一句,惊疑地扫了一眼夏月的手。
“妈,我要加入教团。”夏月平静地抛出一个爆炸性消息。
“啥?”夏云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月。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云就摔了手上的扳手喝道:“不行!”
夏月表情没什么起伏,她料到了夏云的表现,语气变得强硬:“我不是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