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严弥碰坏了瓷器,趁势倒了地上打滚,原本还是有的看的青衫,经地面的残渣瓷器拉划,现已成了真正的斑驳褴褛。
“哎呦喂……”
“谋害亲夫啦……”
“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你抛弃了我,连家里的孩儿都不管不顾了……”
一番胡诌下,怜清秋的天,一下子塌了,什么谋害亲夫,什么贱女人,什么孩儿不管不顾了……这混账玩意瞎咧咧什么……
“酒保你看什么看,还不把这混账玩意轰走!”
惊悸未定的怜清秋瞪大了她那灯笼大的水灵眼眸,神情慌乱,她抖着手整理凌乱的衣衫,花容失色;耳鬓后愠红一片,神经兮兮。
我的头发没乱吧,什么玩意啊,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怜清秋薄唇发白,惶恐不安,方才胡乱震翻了的臭乞丐,使她发髻上的朱钗被乞丐的手碰倒了另一边,侧面的单股马尾该是没乱。
“你神经病啊!”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仔细看看我,是你的媳妇么。”
怜清秋慌手慌脚地捋了捋耳鬓边的单马尾,稍作镇静,这个酒楼都是名流富贾,等将来关于她的闲言碎语传遍少都,名誉扫地,那她要不要杀了这个跛足的臭扒皮。
“媳妇啊……”
“你好无情……”
“我是瘸子,可又不是瞎子!”
“咱们鸾凤和鸣缠绵床底,才有了孩儿!”
“如今……如今你想赖账……”
“哎呦喂……天地良心啊!”
一时间,严弥扒拉着怜清秋的脚踝,蜷曲而行,一搂入怀,又继续戏精附体。
“啊……”
怜清秋再度大叫,六神无主,她本以为只是一场误会,闹开了,不过一个酒鬼而已,岂料这个臭扒皮,跟狗皮膏药一样,刚震开了他,他怎么又卷土重来。
这一番卷土重来,是彻底让怜清秋不会了。
“啊……”
这能下杀心么。
这个臭乞丐但凡死于非命,日后,怜清秋恐怕择都择不清了。
“混账玩意!”
“你离我远点……”
“你乱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