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潜看着升难成据理力争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第一次吃到糖的时候是七岁。”尚潜陷入回忆:“他给我留了一半,说,这个东西很甜,一定要让我尝尝。”
路明敛眸:“他以后会有吃不完的糖。”
“是啊。”尚潜点点头,“对他好一点,否则我死都会带上你。”
“我看不懂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路明有些不解,他直接问出口:“或许现在还不晚。”
“是啊,还早。”尚潜嗤笑一声,他抬起左手握住自己的脖子:“可我就喜欢一条路走到黑,我不会回头的,别操心了。”
他说完挥了挥手,随便找了一个空帐篷钻了进去。
外面关于酸不酸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不过亓官琚跟路明似乎拉架去了。
尚潜抬手,掌心交错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一个男人跟一只豹子,就这么站在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你们也在可怜我吗?”尚潜声音沙哑,他迷茫的问出声:“是吗?你们也在可怜我?”
那个男人动了动,他好像伸手遮住了尚潜的眼睛。
耳边变得安静,主人格陷入沉睡。
时缚睁开眼,他看着头顶的帐篷没有反应。
半晌,他买出一根笔与一个本子,在扉页写下自己的名字与一句话。
体内的兽性人格有些难过,时缚安慰了几句。
“这是一件好事。”时缚看着那句话,忍不住又写了几句上去:“他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坚强。”
外面逐渐变得安静,时缚林林总总写了三四页,终于写完最后一句话,他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累的手腕,干脆利落的把主人格赶出来。
只记得自己睡了一觉的尚潜睁开眼,面前是一个笔记本,A4纸那么大,密密麻麻全是叮嘱。
另一边的笔上还有余温,应该是刚刚写完。
尚潜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认真浏览着笔记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十分珍惜。
直到最后,尚潜看到了那一句满是威胁的话。
“再伤害自己就打死你。”
他嗤笑一声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时缚,吗?”尚潜非常不屑,他举了举自己受伤的胳膊:“看,伤害自己。”
困在尚潜体内的时缚:……
这破孩子。
豹子仰头看着时缚,它嗷呜了一句,似乎有些责怪。
不过尚潜倒是开心极了,他这次也不等着伤口自动愈合,吃错药一般买出一瓶治疗药水喝下,美美躺进睡袋里睡觉。
时缚吗。
这名字怎么看都不太走心。
还有就是,缚什么缚。
他想缚谁,切。
尚潜又笑了几声,扭头埋进被子里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