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也没多久,砰砰砰的脚步声响起来。
夏满故意没回头,等着那人走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这才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抬起头来。
男人微弯下腰,声线低沉磁性:“起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夏满:“刚醒。”
闻霖久也是没睡醒的样子,揉了揉他脑袋,语调随意,带着倦:“你没开门,我把吃的放我房间了,上我那儿吃。”
夏满说好。
接着起身,跟着闻霖久走。
两人一前一后,闻霖久没说话,夏满便也按兵不动。
闻霖久为他开了房间门,指指桌上的餐食,“你在这儿吃,我下去了——”
夏满看着他。
眼巴巴的。
他扶了扶额,“我不下去。”
夏满边吃,边看他。
尤其闻霖久拿衣服出去洗的时候,夏满饭都不吃了。
闻霖久忍无可忍,走回来问:“你要看我多久?”
夏满却一脸茫然:“啊?”
他根本没发觉自己一直在看闻霖久。
他一脸“你别冤枉人”、“你这个自恋狂”,让闻霖久无话可说。
夏满指了指他手上:“洗衣服务吗?我也要,你让服务员去我房间拿一下哦。”
闻霖久:“我又不是你家政。”
夏满不说话了,嘴角撇着,不高兴又不说的模样。
闻霖久走了出去。
夏满表情垮掉。
判若两人,昨夜今日,判若两人。
别人要拔了才不认人,他转个觉的功夫就不认人。
可能昨晚下飞机就不打算认了,瞧瞧他晚上分别的时候走的多快。
冯瑜还说什么别拍艳照要戴套,这是风牛马不相及,下了山就要一拍两散了的地步——
夏满起身往外走。
偏就那样巧,走廊里一个胖妞在与人吵架,说的就是“亲了就是亲了,这世上没有朋友会亲嘴,你这个王八蛋!”
他站住脚步,与那头走回来的闻霖久目光交汇。
夏满瞪他一眼,把脸扭到一边。
闻霖久进房间去,把他吃剩下的盒子扔进垃圾袋,提了出来。
回头看,夏满还在那儿,气鼓鼓,蔫几几。
他想叹气。
“愣着干什么,跟上来。”
“啊?”
“楼下做笔录,快到你了。”
“哦。”夏满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