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卡住机械,那不管上车的没上车,都得挂。
褚凌也在旁边,跟着指挥:“快,再上一个——”
摄像机男上了,坐在夏满身边,但那一瞬间,夏满与他身形交错,直接跳下车。
一个踉跄,闻霖久双手环抱,将他接住。
夏满仰头,那一秒钟,他们的视线交缠,凝固了千言万语。
就那永恒的一秒钟。
没人说啰嗦没用的话,闻霖久即刻让开路,令下一个人急匆匆补上。
缆车是匀速运行的,不会等人,急急朝下方去,在黑暗之中摇晃。
夏满从这里望去,才发现他们发生冲突的地方,正是白天那危险指示牌所指的数里外的山头。
下一个人上车时,夏满把猫塞出去,让他带回去。
那人看看夏满,看看猫,认真说:“多谢。”
闻霖久启唇:“滚。”
他的手臂牢固的圈在夏满身前,紧紧搂在怀里,是一种霸道的,也极具安全感的保卫姿态。
那人走了。
夏满伸出手去,覆盖在闻霖久手背上,旋即被反过来握住,牢牢扣在了手中。
温暖的、干燥的,完全包裹的。
四下冰寒,雪地里到处是凌乱脚印,空气里全是慌张。远处雪在崩塌,月亮在看。
仿佛世界马上要颠覆了,而他们在这里相濡以沫。
夏满转身,闷进他怀中。
闻霖久顺势将他搂紧。
第34章
后来每一次,夏满在观看文艺作品中那些共同度难确定心意的情节时,都会有一些触动。
这种浪漫,是以整个世界为因,而他独自一人为果的。
很糟糕的是,大部分人下去之后,缆车忽而停止了运转。
他们中有专业维修人员,满头大汗的围着机器讨论起来。
在场还剩下七八人。
雪崩越发厉害,大块白色在远方陷落。
夏满轻轻发起抖来。
“没关系,”闻霖久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低声说,“上来前,调度了直升机。”
“不是,”夏满小声说,“我是冷。”他是穿着单衣被骗来的,剧烈运动之后,体温急剧下滑,一身汗被风一吹,冷的不行。
闻霖久解开大衣扣子,将他裹进来。
两人这样依偎着。
胸腔的共振,连带着二人的心跳,响在了一起。
没有多久,缆车和直升机同时就位。
他们一部分人坐车,一部分人乘机,同时下山。
最终,全员落地,都松了一口气。
各种安抚工作一直做到了深夜。
罗明达山脉极广阔,雪崩影响范围没有覆盖到雪场来,是以雪场加固了安全措施后,宣告了警报的解除。
经理再三鞠躬致谢以及道歉,表示会尽力赔偿,请他们不要发起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