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巷口百草堂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那块褪了色的木匾,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泛出暖棕的光。王宁坐在堂中那张梨木诊桌后,手指搭在患者的腕脉上,眉头却拧成了个结。他穿件月白长衫,领口袖口都浆洗得发白,腰间系着块墨色药囊,里面装着常用的银针和薄荷、陈皮这些醒神药材。指腹上带着常年抓药留下的薄茧,指甲缝里还嵌着点不易察觉的药材碎屑——那是今早碾川贝时沾上的。“李伯,您这脉还是弦紧,按说疏肝的方子喝了三副,胁肋的胀感该缓些了才是。”王宁收回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坐在对面的李伯叹了口气,枯瘦的手按在胸口:“王药师,不瞒你说,夜里躺在床上,总觉得有团气堵在这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儿媳妇熬的粥,闻着就没胃口,勉强喝两口还嗳气,你说这日子咋熬啊?”王宁还没接话,里屋的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他妻子张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