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双手发抖,一把将手边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你给哀家站住!哀家问你,你弟弟呢?”
正德皇帝缓缓回眸,语气平淡:
“您说的是哪个弟弟?”
“还能有谁?安亲王傅元烨!
你把他怎么了?哀家告诉你,你若是敢伤他一根毫毛,哀家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太后声嘶力竭地喊道。
正德皇帝冷笑一声:
“您一直都用这一招要挟朕。
当年父皇要立我为太子时,您就是这般要挟朕,说我若敢抢大哥的太子之位,您就撞死在朕面前。
那时朕年幼,便把太子之位让了出来。
后来若不是大哥不幸离世,朕也坐不上这皇位。
之后您又用这招要挟朕,让朕把蜀地赐给傅元烨,朕同样也答应了。
太后,做事得有个分寸,有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
朕不会再因您的要挟而妥协让步。
若是您真要撞死,儿子自会给您好好安葬。”
太后被皇帝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噎得呆立当场,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脸庞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满是愤怒与惊愕。
她嘴唇颤抖,支支吾吾地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正德皇帝却不打算就此停下,继续冷冷说道:
“母后,当年朕一出生,便被您狠心舍弃。
若不是太妃看我孤苦伶仃,将我视如己出、悉心养大,恐怕朕早就没了活路。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您难道就不想给朕一个解释吗?”
太后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她……她是病死的呀。”
正德皇帝双眼微眯,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太后心底的秘密:
“她分明是被您下毒害死的。”
原来,在收缴蜀地事务的这几日,正德皇帝发现了太后与安亲王之间的书信,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若早知道傅元烨会不听她的话,就该把他和太妃一起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