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执就握着她的下颌把人掰过来接吻。
于是,两人亲在一起,唇齿交缠,程执一边亲,一边把榆暮整个人压进座椅里去。
胡闹到后半夜。
*
没多久,榆暮提出说她想去出去转转。
因家里边变故的缘由,榆暮很少会主动提出外出的要求。
程执问她想去哪,榆暮说随便兜一圈。
哪都行。
程执真就随便绕。
因赛事管控收紧,三环一带限行通知刚挂出来,程执开的车不能随便停,从建国门一路载到光华路那边,朝阳那头的夜景清亮又空荡。
车在慢车道上开,程执靠在座椅上叼着根烟。
不抽了,有情绪起伏的时候倒是拿出来,权当过个瘾。
榆暮不喜欢。
榆暮靠窗看向远处。
对面那栋楼还在修——央视的新楼还没封顶,只是大半架子。
钢骨撑着楼身,像没长完的壳。
夜里有风,整座楼泛着冷光,像是从城市脊骨里撬出来的。
女孩盯着那栋楼发呆。
。。。。。。
眼泪一开始是悄无声息的,后来榆暮擦了又落,止不住。
程执发现时,女孩已经擦过一回眼角了。
程执问:“你哭了吗?”
榆暮说:“没哭。”
程执腾出只手要替榆暮擦掉眼泪。
她扭头躲开。
“怎么哭了?回头别人看见,又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眼泪越来越多,糊了榆暮满脸。
“嗯?”
这次,程执的指腹替榆暮擦去了点泪。
还是擦不干净。
榆暮索性拿程执伸过来的衬衣袖口胡乱蹭脸,越蹭眼皮越红。
“拿纸擦。”
“不要——”
榆暮呜咽着打掉,就要拿衬衣布料擦。
程执怕磨疼她,主动帮她换边,笑了下:“暮暮这是把我当毛巾了?”
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