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柯赶紧起床今天项清沅要带自己进司天阁。
刘柯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他原本以为项清沅会给自己找一身侍卫或太监的衣服,这样就可以混进宫中,不引人注目。然而,当他看到项清沅手中拿着的那身衣服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一身极其奇怪的衣服,上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彩带,肩膀处还露着两个大洞,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而且这件衣服特别重,刘柯拎起来都觉得有些吃力。最特别的是那顶帽子,帽子上竟然是一张张开血盆大口的假嘴,看起来十分吓人。
刘柯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项清沅,问道:“公主,您这是干什么?”
项清沅笑了笑,解释道:“进宫啊,你不是要去司天阁宝库吗?不进宫你怎么去司天阁呢?”
刘柯还是觉得这衣服太怪异了,忍不住又说:“可这身衣服也太显眼了吧?”
项清沅摇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平常手段可潜不进去哦。司天阁、钦天监、百兵卫、禁玄卫、六家道,都是高手如云,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替代进去,那这皇宫岂不是早就被人当成自家后院了?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手段,你呀,就别抱怨啦。”
刘柯听了项清沅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穿上了那身奇怪的衣服。
刘柯跟着项清沅往宫门走,身上的彩带被风刮得噼啪响,露着的肩膀凉飕飕的,每走一步都觉得衣服里的铁环在硌骨头。
巡逻的禁玄卫老远就瞥见他们,手按在腰间刀柄上,眼神却没半分警惕——视线扫过刘柯帽子上那张龇着牙的假嘴时,反倒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沾染上什么麻烦。
“这是西彻来的杂子,陛下特许进宫给公主们解闷的。”
项清沅掏出块鎏金令牌晃了晃,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是新来的,还没摸清宫里的规矩,我带他先去偏殿等着。”
禁玄卫接过令牌看了眼,目光又落回刘柯身上,见他被彩带缠得差点绊倒,嘴角撇了撇,挥挥手放行了。
走过宫门拐角,刘柯才敢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是什么名目?”
项清沅回头,指尖戳了戳他帽子上的假嘴,笑得眼睛弯起来:“上个月西彻进贡了一些杂子。”
“进贡?御国还有人进贡?”
“西彻很特殊,这群人给所有国家进贡以此来保证自己的贸易不会出现问题。”
说话间,前方传来脚步声,她立刻拉着刘柯往旁边的廊柱后躲,正好看见几个司天阁的官员提着罗盘走过,青灰色的官服上绣着星纹,脚步匆匆像是在赶去什么地方。
等官员们走远,项清沅才拽着刘柯的彩带往前走,声音压得更低:“司天阁在西北角,要路过百兵卫的营房,你等会儿别说话,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停。”
刘柯点点头,攥紧了藏在彩带里的手——衣服虽重,却正好遮住了他藏在腰间的短刃,只是帽子上的假嘴总往下滑,好几次差点戳到他的脸。
转过月亮门,果然看见百兵卫的士兵在营房外巡逻,银甲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