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二郎觉得自己没法活了,他若还继续待下去估计真得被几个女人商定卖身,遂起身朝段珍娘行了一礼,说要去上值,全然无视三个女人的态度,像见鬼似的下楼跑掉。
&esp;&esp;结果不知怎么回事,突听楼下传来一声沉闷,又被磕着了。
&esp;&esp;郑二郎“哎哟”一声,林氏忙去楼梯口看情形,问道:“二郎怎么了?”
&esp;&esp;郑二郎忍着痛,应付道:“没事,我先走了。”
&esp;&esp;林氏没得法,尴尬道:“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esp;&esp;段珍娘笑道:“他看起来很惧怕我的样子。”
&esp;&esp;林氏忙摆手辩解,“段娘子误会了,不是惧怕,是害羞!”
&esp;&esp;许六娘:“对,二郎是个内向人,又没怎么接触过姑娘,是害羞了!”
&esp;&esp;段珍娘:“……”
&esp;&esp;她们这态度,合着还真是卖驴啊!
&esp;&esp;眼见正午快到了,隔壁的秦家姐妹也过来凑热闹。
&esp;&esp;林氏瞧着两个水灵灵的姑娘,连声称赞一番。
&esp;&esp;虽然主角跑掉了,但配角们仍旧兴致勃勃地商议他的命运。
&esp;&esp;提起八字大这个话题,林氏痛心疾首,“当年我是没有选好时辰,若是多憋一阵儿,说不准二郎的命就会好些了。”
&esp;&esp;秦宛如好奇问:“林大娘,你家二郎真这么邪门吗?”
&esp;&esp;林氏:“嗐,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他从十八岁我就开始着手安排相看姑娘了,哪知没一个顺遂。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姻缘没到,哪曾想蹉跎到至今,中途实在没辙了,去请大师批命,说他命硬克妻,可愁坏我了。”
&esp;&esp;许六娘也道:“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形,若是不相干的姑娘,一点事都没有,但凡牵扯到姻缘什么的,准得出岔子。”顿了顿,“段娘子说你没受到影响,还真是令人惊讶。”
&esp;&esp;段珍娘幽默道:“说不定是因为我的命比郑二郎还硬。”
&esp;&esp;众人:“……”
&esp;&esp;林氏:“命硬好啊!”
&esp;&esp;段珍娘:“……”
&esp;&esp;林氏:“不知段娘子可相看得上我家二郎?”
&esp;&esp;段珍娘想了想,回道:“样貌是挺不错的,浓眉大眼,颇有男儿英气。”
&esp;&esp;林氏眼睛一亮,“二郎的性格也好,就是内向了些,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但心眼实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esp;&esp;秦二娘道:“这样的人好,打起交道来爽快,也不用去猜来猜去。”
&esp;&esp;林氏高兴道:“对,我家二郎就是个糙汉子,一根肠子通到底,比较好琢磨,不像有些郎君心思细,磨人。”
&esp;&esp;说到磨人,秦二娘是吃了不少这种人的亏的,像范谨就是活例子,心思细腻又敏感,让你猜来猜去,直到抓狂为止。
&esp;&esp;方才她们也曾偷偷看过郑二郎,身材高大,样貌周正,确实算得上不错的了,就是运气霉了点。
&esp;&esp;一帮女人坐在一块儿边吃边聊。
&esp;&esp;林氏是个爽快人,这些年为了郑二郎的婚事愁坏了心,所幸段珍娘跟她说郑二郎的人她是看得入意的,但也不急这事,因为目前看来郑二郎跟被逼嫁给老头子的小媳妇儿似的万分抵触,总不能把这头驴强买强卖。
&esp;&esp;许六娘称赞道:“段娘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若这段姻缘能成,也是二郎的福气。”
&esp;&esp;段珍娘道:“我嫁过二次,说到底郑二郎算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