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在坐姿角度下,末日装甲更显得高大,天启缩在舰长椅里瑟瑟发抖,就像一个被流氓强推了的良家妇机,“……冷静点,壳壳!”
“不要。”大白机冷漠地拒绝。
末日装甲微微歪桶,似乎卖了一个萌,可紧接着,他就暴露了本性——“咔咔”几声,六根粗大的触手从他的腰腹处弹射而出,每一根的尖端都带有反射着冷光的大夹子,其中几根在空气中张牙舞爪,另外几根则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把天启死死按在了舰长椅上。
天启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收效甚微。
……这不对啊,为什么壳壳的力气比他还大?
天启陷入了沉思。
末日装甲用一阵中二反派般放肆又邪性的狂笑打断了他的沉思。
“哈哈哈哈哈!你挣不脱的,天启!”末日装甲仰天大笑,随即弯下腰,把桶凑到天启眼前,蓝色护目镜与蓝色光镜近在咫尺,“我会榨干你……慢慢地、慢慢地,榨~干~你~”
天启惊恐地睁大光学镜。
……你正常点,我害怕。
白色战机被压制在椅子里动弹不得,以往开阔又美丽的宇宙景色被庞大的末日装甲挡得密不透光。天启唯一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着壳壳的触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抵在了他的胸前,触手尖端冰冰凉凉的夹子在他机舱表面躁动着、细细摩擦着。
“吸溜~”末日装甲发出了诡异的吸口水声,听上去兴奋又愉快,“就从这里开始吧!”
天启:“……”
天启用自己发声器能达到的最大音量尖叫了起来。
“……雅蠛蝶!!!”
随着他尖叫出声,顷刻间,末日装甲消失了,那些触手也消失了。天启能看到舷窗外的宇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天启愣了一下,紧接着垂死病中惊坐起。
“做噩梦了?”他的音频接收器边传来了萨拉斯的声音。
“……诶?”白色战机懵懵哒眨眨光镜,侧头看向斜上方。
他看见了萨拉斯。
霸天虎指挥官正关切看着他,第一双光学镜里写满了担心,额头的第二双装饰性光学镜则暴露出几分占了便宜的兴奋。
天启:“……”
天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连上星舰内部的监控,查看了一下其他机的情况——一切正常,酒神正在普普通通地捂脸哀叹,怪魔正在普普通通地跟煞星边拆家边干架(更确切地说,是怪魔被煞星暴揍),黑影正在普普通通地记录灭世星舰行军预算,而天启自己正在普普通通地蹭窝睡懒觉然后被萨拉斯戳胸戳醒。
白色战机沉默一下,低下头。
萨拉斯罪恶的手正覆在他的机舱表面,指尖依旧不安分地轻轻摩擦着,臭不要脸地享受天启机舱的细腻触感。
这就是所谓的‘触手’。
天启思考两秒,果断伸手,也摸上了萨拉斯的胸甲,享受自家指挥官带着点儿硝烟气息的胸甲触感。
“嗯!”直到这时候,他才后怕地回答,“是一个超可怕的噩梦!”
萨拉斯闻言,捏了捏天启的脸。
“你可是在我们的船上,你怕个锤子!”
天启确实不怕——至少现在不怕了。
可是他觉得萨拉斯会怕。
“呃……我还是有点儿怕,”为了保住萨拉斯的面子,天启决定把那个害怕的机说成是自己,“煞星和怪魔在拆家。”
萨拉斯:?
萨拉斯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