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背靠石壁,冷漠的眼睛含着怒意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滴滴水珠顺着那张脸颊滑落,墨黑的眼睛含着惑人的柔情,俊得叫人移不开眼。
“连城朗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连城朗月对她的怒意置若罔闻,端详着她被水冲散的长发,轻声道:“可惜了那么一根价值连城的簪子,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回来。”
千秋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忍着性子阴沉地瞪着他,“你帮了我,我谢你,现在,请你放开我。”
连城朗月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柔声道:“怎么,不装了?”
千秋心里“咯噔”了一声,努力平复着被他搅动的心绪,“连城朗月,你……你要是敢杀我,我爹不会饶了你的!”
她知道自己之前被这个男人气得有些失控,本想拐着弯回到自己苦心设计的纨绔形象,奈何她忽然发现和这个男人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不管她说什么,他根本只当没听见。“千秋,我平生所愿不过两点,一是连城家幸免灾劫,二,则是愿你一世无忧,可是终究,我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伤害。”
他……疯了吗?
为何忽然跑来抓着她说这番掏心掏肺的话?
“连城朗月,我爹相信你的鬼话我可不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坑着我,好把连城家抢到手,你别做梦了,小爷我才是连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叫得越是厉害,连城朗月反而越是温柔,甚至疼惜之色溢于言表。
他深深锁着她的双眸,苦涩地笑了,“不知为何,我竟喜欢看你此刻恼我的样子,呵,总强过你看着我像看陌路人一般,千秋,我知道,你怨我甚深。”
千秋,你就真的这么怨我吗?
那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如斯的温柔耳语,再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发颤,千秋视线下移,停驻在他胸口,那里青色的掌痕还未消散,看他嘴唇发白,想必真的伤得不轻。
“告诉我,你为何要跳下去?”
他问的是上午在铁索桥的事情,此时此刻,他都把话讲明到了这个份上,千秋也认输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男人搅动了心绪,在他面前失了平常心态,愿赌服输,她认了。
她抬起眼帘,可以说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近距离静下心来端详这个男人,容貌、才智、修为、性情……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男人都完美得有些过分。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一再失控是因为东方莫,可是如今,她明白了,不是,根本不是,早在大雨滂沱的那一晚,她喊出那句东方莫是垃圾的时候,东方莫这三个字就已经被她彻底从心里除名,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挑拨她心弦的,是这个叫连城朗月的男人。
是他!
为什么会对他上心?
因为欣赏他的完美,因为无法抵挡他无意间赋予的温柔,因为人在渴极了的时候喝到的第一口水……永远是最清甜最难忘的。
“我为什么跳下去,你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原因?”
第一百五十六章 银河寒潭,赤条条的美景荡漾
嫡女连城·傲世千秋;第一百五十六章银河寒潭,赤条条的美景荡漾
在南风离兀自出神时,千秋已经很自觉地坐到了桌前摆出了饭菜,扫了眼他眉目间的厉色,淡淡地说:“你出去碰到南风家的人了?”
“你……怎么会……”
“呵,普天之下能叫你如此恨意盈容的除了与南风越……陆越有关的人,怕是没别人了,你终究还是仇恨太深,沉不住气啊!”
“你放心,在陆越找上门之前,我会离开的。ai悫鹉琻”
千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去,悠然道:“当初执意找到我要留在我身边给我做男宠的人是你,如今你窥到了我许多秘密便想一走了之,你觉得我会放心放你离开?放心,陆越于你而言是只奸诈的老狐狸,可于我……来多少,杀多少,就这么简单。睃”
明明是个容颜清雅高洁的人,却能如此神情自若地把生杀予夺挂在嘴边当下酒菜,陆越怎么说都是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人,“他”竟然就这样漠视,这份比天高比海阔的自信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南风离坐到桌前,深色忧虑地看着千秋,千秋却极为淡定地把一副碟子和筷子摆到了他面前,“想来你刚才去一趟膳厅也是食不知味、芒刺在背,一起吃吧,谁知道下午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填饱肚子才是正道。”
“你……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做?鸾”
千秋停下动作,臂肘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仔细地盯着他,沉静的眼睛一眨不眨,让南风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正当他局促难安时,千秋平静地问道:“你且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南风离怔了怔,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瓮声道:“我知道,以现在的处境还不宜与陆越正面较量,但瑶儿已经认出了我,陆越不久之后肯定也会知道,树欲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