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虽然是干出来了成绩。
但是毕竟人太年轻了,成为公社主任,然后管理好几个大队……
肯定会有人不满意。
但问题是……
陈光阳压根就不在乎啊!
在整个解放乡、甚至整个东风县。
敢和他呲牙的人,不管牙齿多大,陈光阳都能给他掰下来!
和王大拐等人喝到了个尽兴。
三个女人已经去带着孩子们唠嗑去了。
王大拐这才递给陈光阳一根烟。
“光阳啊,我最近听说了秋天来了,眼瞅庄稼都好了,咱们屯子旁边,又有一群大野猪出现了,你回头注意注意啊。”
陈光阳点了点头:“嗯呐,你就放心吧,一会儿晚上我就去看看。”
一行人饺子吃的酣畅淋漓。
等吃完饭,陈光阳就背着自己的捷克猎和半自动,穿着衣服上了山。
山风卷着深秋的腐叶味儿和泥土的腥气,直往鼻孔里钻,带着一股子山野的凛冽。
脚下踩着的林间软泥里,新鲜拱出的坑洼叠着坑洼,碗口大的蹄印子深深浅浅,松针被踩得稀烂,混着半干的泥浆子。
这是大货刚过去的踪!新鲜滚烫!
两条猎狗早就按捺不住了。
大屁眼子,这条跟了陈光阳好几年的老狗,鼻头紧贴地面,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呜呜”声,脊背弓起,尾巴绷得像根上紧弦的棍子,纹丝不动,只有耳朵尖微微颤动,捕捉着风里的每一丝异样。
小屁眼子年纪轻些,性子也躁,绕着陈光阳腿边打转,爪子不安分地刨着地。
狗眼里全是跃跃欲试的焦躁,舌头哈哧哈哧吐着白气,时不时抬头瞅瞅主人,又急吼吼地看向林子深处。
“憋吵吵!”
陈光阳低声呵斥,脚尖轻轻点了点小屁眼子撅起的屁股蛋儿。
这狗崽子立刻像被按了开关,强行缩回后腿,学着大屁眼子的模样伏低身子。
紧紧贴着地面,喉咙里的“呜呜”声也压得更低,只剩下一双招风耳朵雷达似的紧张地来回摆动,捕捉着密林深处最细微的响动。
陈光阳眯起眼,像头经验丰富的独狼,目光穿透前方交织的榛柴棵子和低矮的灌木丛。
风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骚气,混着泥土和某种野兽特有的膻味儿。
林子深处,那“咔嚓咔嚓”脆响越来越清晰。
间杂着粗重的、带着满足感的哼唧声,还有小崽子争抢时发出的不满尖细叫声。
他屏住呼吸,右手食指稳稳搭在半自动步枪冰冷的扳机护圈上,左手则无声地拨开挡眼的几根挂着枯叶的榛柴棵子。
六团灰黑的身影登时撞进眼帘!
好家伙!
陈光阳心里暗喝一声。领头的公野猪,少说四百斤开外,像座移动的小山包!
一身钢针似的鬃毛根根倒竖,在晨光下泛着黑亮的光泽,巨大的獠牙上还挂着暗红色的泥浆子,正用它那铁铲似的鼻子,卯足了劲儿猛拱一株裸露的粗壮树根,拱得泥土翻飞,树根吱嘎作响。
旁边五头体型稍次些,但也都膀大腰圆,膘肥体壮。
三头半大的崽子拱在一头壮硕的母猪肚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