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抽了抽嘴角:“说他们谋反吗?”
“不行吗?”房淮斜觑了她一眼。
先将河东道还在反抗的人家围起来,再逼着他们出手,最后给他们扣一顶谋逆的帽子,魏琳摸着下巴想了想:“房公,你这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那我们不是更名正言顺吗?”房淮淡然回应道。
尚书右丞夹在两人中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脏啊,玩政治的心都脏啊!
商议好如何对付河东道顽抗的世家后,房淮将报纸收了回来,打开看着本旬的报道,时不时喝一口茶水,看着和在楼下晒太阳的老大爷没什么两样。
他的请辞奏折已经递了上去,想来不日便可致仕,将以往想象的美好退休生活变为现实。
魏琳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揉了揉脖子,又埋下头去处理公务了。
“欸?这个报道真的不是瞎编的吗?”房淮看着看着,来了兴致,直起身子奇怪道。
魏琳好奇地望了一眼:“怎么了?”
“讲了一点这个胡人进士的故事,一波三折,倒也有趣,估计是他们艺术加工过了吧。”房淮把旬报递给了她。
“艺术加工”这个词,他还是偶然从魏琳口中听到的,理解了其意思后,便觉得用来形容这篇报道正合适。
魏琳翻阅着报纸。
虽然这篇报道并没有指名道姓究竟是哪一位胡人进士,但是长安城的庶民们都知道,从科举制度产生到现在,只有一位胡人考上了进士。
这位不愿透明姓名的胡人进士,在报道中详细描述了他是怎么从奴隶变成了民夫,又来到中原,变成了私盐队的打手,然后被卖给了世家,最后跑出来考中了进士。
魏琳的眼皮抖了抖。
真就话本都不敢这么编啊!姚成宣去采访到底采访了什么!
她带着这份疑惑,下了班后就跑去找到了姚成宣。
姚成宣看见他来,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茶碗,朝她点了点头:“是真的。”
“不是,我还没问呢?”魏琳挠头不解道。
“你已经是第七个来找我的了。”姚成宣解释道。
御史台最近没什么事要干,这段时间他下班都挺早的,一回到家,就有不少人前来拜访,询问这篇报道是否属实。
他只好给每个人都解释一遍,这篇报道不是他瞎编的,实在是那位胡人进士的经历,就是这般离奇。
“你上次不是捣鼓出了精盐吗?”他又问道。
魏琳摸了摸鼻子:“上次就是我自己瞎捣鼓出来的,要想真正大批量生产,成本就太高了。”
姚成宣嘲讽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大量生产?魏左丞待在尚书省的金窝太久了,怎么脑子也变愚钝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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