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褚旭紧接着说:“她们的衣服满地飞,为夫的衣服却整齐放在案头,这是谁的洁癖呢?”
刚醒来,看见四周那么多女子,他的确吓了一跳,生怕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是很快察觉了端倪。
那些女子虽没了外衣,里衣和裤子是整齐的,发髻也整齐。她们的衣服铺满地,他的衣服却整齐放着。
更何况,房间里还弥漫着她独有的香气。
“最重要的是……”纳兰褚旭凑到她耳边,指尖轻碰她脖子处的吻痕,喃喃道,“娘子与为夫都不干不净的,她们却干干净净的。”
“你看了!”香瑟瑟气急败坏回过头来,纳兰褚旭旋即吻上她的唇。
“陛下……”发现端倪的东篱匆忙跑进寝宫,正巧看到这
令人心猿意马的一幕——太过分,这两人有想过衣柜的感受吗?
纳兰褚旭回过头冷冷一瞥,东篱噎了口唾沫旋即消失。
香瑟瑟忙推开他从衣柜里出来,匆匆跑了。
纳兰褚旭站起来回身看了眼她离去的身影,嘴角噙上满足的笑,无意流转眼眸,看见掉落在衣橱里的猫眼石,他稍带不可思议上前两步,把链坠拿起来,再迫切往香瑟瑟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梳洗过后,香瑟瑟来到懿贞太后的寝宫。
懿贞太后又是坐在佛像前边,手无一物,那些镶嵌宝石的长甲被她摘了下来,搁在身旁。
香瑟瑟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许久,轻声责备:“你不是太后吗?对自己的儿子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你不觉得羞愧吗?”
“药,是白若惜给哀家的。”懿贞太后若有意味道,“听闻你有洁癖,瀚儿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她想破坏这一切,让你失望离去。”
香瑟瑟轻眨眼眸没有说话。
懿贞太后微闭眼睛,若有意味道:“上次押囚犯到苍月国,为了铲除你,哀家与穹戈夫人合作,她给哀家引荐了白若惜。后来三国会审,哀家亦与她暗中联合。”
“大夫人的毒也是白若惜给你的?是她在挑唆?”香瑟瑟试探问道。
懿贞太后不以为然冷冷低笑,许久,轻声道:“人若没有阴暗的一面,岂容他人挑唆?她本来就该死,哀家不后悔对她所做之事。”
香瑟瑟沉默。
顿了会,懿贞太后紧接着说:“你应该知晓,白若惜背后有黑面鬼,与你背后的黑面鬼相抗衡。你可知道御瞻重伤后,为何药石无灵。”
闻言,香瑟瑟的脑海旋即浮现裴御瞻满覆绝望的苍白容颜,琢磨了会她的话,香瑟瑟讶然问道:“御瞻,被下毒呢?”
懿贞太后这回才睁开眼睛,缓慢站起来回过身看她,点头道:“得知御瞻和身为白面鬼门主的路以煜定下婚约,白若惜便暗中向御瞻下毒。一来是想控制白面鬼,二来要挟哀家,助她嫁给瀚儿。哀家游说路崇煜迎娶你为太子妃,实质上,这也是白若惜的阴谋。她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断了瀚儿的念想,继而趁虚而入,留在瀚儿身边。”
“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香瑟瑟冷声问道。
懿贞太后冷眸轻挑,薄笑,直言不讳道:“这自然是哀家所愿的,由始至终,哀家就不希望你留在瀚儿身边祸害他。这是一举两得的交易。”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香瑟瑟轻冷问。
懿贞太后对上香瑟瑟冷厉的眸子,一字一顿应声道:“哀家要御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