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我曾害怕失去你,所以不敢向你坦白心迹。
其实,我是害怕向你坦白,从此失去自由,因为我从来都是来自如,那么潇洒,那么放纵不羁。
可是,当离开你之后,我以为可与自由相伴到老,却不曾想,我走了,却把自由留在了你身边,我带走的只不过是没有你的寂寞。
原来,我并不喜欢那所谓的自由,所谓的潇洒不羁。
当我明白一切,却已经永远失去你。
胸口突然一股热气涌上,他触电般挽起雪白的衣袖捂住自己的嘴巴,浓郁腥臭的黑血从嘴里喷薄而出,他不敢咳出声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她入睡,最后一次看她的脸,他舍不得这么快离开。
直到两只衣袖染着红黑色,这浓郁的腥臭味让她眼皮颤动,他才不舍离开。
香瑟瑟在梦中挣扎了许久,才触电般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头的纳兰褚旭,她迫不及待扑进他的怀里。
纳兰褚旭摸了摸她湿透的衣衫,关切问道:“瑟瑟,是不是做恶梦呢?”
香瑟瑟迫切点点头,惶恐不安道:“我梦到四姐姐,梦到她浑身是血,梦到她把血淋淋的孩子交给我,让我好好照顾!”
“做噩梦而已。”纳兰褚旭擦了擦她额上的淋漓大汗,温笑道,“今天坤王才陪同你四姐姐到相府询问你的情况,她和她腹中的胎儿都安好。坤王说,待坤王妃生产后,便举家迁往封地沧州。”
“真的吗?”香瑟瑟喃喃低念了声,或许是遇到了劫杀才胡思乱想,好一会儿,她忙才起头来问,“你怎么在这?”
纳兰褚旭给她取来衣服,轻声解释道:“虽然派灵隐过来了,但我必须亲自来瞧瞧。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做了噩梦,怎么办?”
香瑟瑟捻着他的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轻蹙眉心道:“我好像……还梦到玉面了……梦到他跟我道别……”
“我呢?”纳兰褚旭略带醋意问道。
香瑟瑟嗤笑一声不语,轻抚他的轮廓念道:“你不用担心我,千万要保重自己,路上小心。”
纳兰褚旭握住她的手心,温笑道:“放心,我会带着你出发的。”
“为什么?”香瑟瑟轻眨眼眸,迫切问道,“可以吗?”
纳兰褚旭将她轻拥入怀,凝视着她在黑夜闪亮的眸子,沉沉笑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你要好好跟着我,一辈子跟着我。”
香瑟瑟眯眼一笑,顿时打了一个喷嚏。
纳兰褚旭眸色微紧,连
忙说道:“快把衣服换了,以后不许再做噩梦。”
香瑟瑟无语白了一眼这个霸道的男人,若是有能耐,尽管去跟周公单挑吧!
白若惜来到东逸草庐,她看了看在榻上闭目养神的聂云庭,慢步走过去试探问道:“你要带上那个女人一起到都狼国?”
听见她质问的声音,聂云庭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两眼眸色凌厉的她,理所当然道:“当然,本太子习惯了她在身边。”
白若惜没有再说话,握了握拳头,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