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助北峰出赛,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大夫人冷哼一声道,听见赵姨娘的话,她打心眼不高兴,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纳兰维美才华出众,论诗文才艺,在府中仅次于纳兰明珠。
她恨,这赵狐狸精怎么生得个个儿子都那么聪明。
“妾身哪有什么居心?”赵姨娘一脸委屈,哽咽道,“这次比赛,关乎正统问题,褚旭那孩子是不可能取胜的。妾身让维美过来帮忙,只是想讨个好
。日后褚旭一无所有,希望姐姐不要计较今日之事。”
“算你还识时务。”纳兰明珠冷哼一声从屋子里走出来,睨向站在台阶下的纳兰维美。
此人清清秀秀,五官端正,看上去是个干净的孩子,年岁十九,看上去已有几分世子爷气势。
她转向大夫人说的:“第二个人选,就他吧。”
“可他是个庶子!”大夫人连忙说道。
赵姨娘紧接着说:“正因为维美是庶子,才能体现出北峰的能耐。北峰能让府中庶子甘愿俯首,不整堵了众人的嘴吗?”
“没错。”纳兰明珠欢喜应声。
纳兰北峰虽然很不愿意,但碍于大夫人的厉色,不敢反驳。
另一边,聂云怒双手负后,踱了许久,扭头看向似是在沉思的纳兰褚旭说道:“那本来只是父皇的一句玩笑话,肯定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才闹得满城风雨。现在的矛头指向你,如无意外,肯定是聂云庭动的手脚!”
“既来之则安之。”纳兰褚旭看着窗外的秋千架轻淡道。
聂云怒迫切走到他跟前,喜出望外笑问:“你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
“没有。”纳兰褚旭淡淡道。
“那你还如此气定神闲?”聂云怒心急如焚惊醒,“你可知道,这一次你输了,就什么都没有;赢了,颠覆正统,必死无疑!”
“既来之则安之。”纳兰褚旭又是平淡地道了句。
聂云怒险些没燥跳起来。
纳兰褚旭抬头看他提醒:“此事闹大,矛头指向我之外,太子也在其内。所以,在这件事未解决之前,我们尽量不要再见面,免得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嗯。”聂云怒慎重点点头。
另一边,白若惜在厢房里等了许久,聂云庭才姗姗来迟,她迫切站起来说:“太君把我认作她的曾孙女,让我助纳兰褚旭出赛,他也答应了。我可以让他输……”
“本皇子要他赢,他必须赢,你想尽办法助他赢!”聂云庭郑重说道。
白若惜微愣,霎时说不上话来。
聂云庭坐下来若有意味道:“只有纳兰褚旭赢了,这场戏才会更精彩。看那皇帝老子是维护正统呢,还是保住这个谋士。”
白若惜琢磨了会他这番话,才明白个中深意。
纳兰褚旭乃庶子,若他赢了,皇帝则要判决庶可取代嫡,这样一来,不就是动摇太子的地位吗?
“嗯,我明白了。”白若惜慎重点点头,胸有成竹说道,“纳兰北峰那边是纳兰明珠和纳兰维美出赛,上次在梨园的聚会上我见识过纳兰明珠的厉害,我可以与她匹敌。”
聂云庭侧头看了她良久,试探问道:“若惜,你真的甘愿成为一颗棋子留在我身边?”
白若惜郑重点头。
聂云庭没有说话,直接站起来吻上她的唇,继而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
纳兰褚旭回到凝晖堂,进入书房就看见阿洛坐在书桌前画些什么,而香瑟瑟则站在她的身边细细碎碎说些什么,压根连眼角也没有看走进来的他。
他从书架处拿了一本书,顺便往桌面上瞄了一眼,只见上边画了很多圈圈还有一些其他怪异的东西,没看懂。
他走到软榻处坐下来,翻了几页书,再侧头看了香瑟瑟许久,轻声道:“瑟瑟,你陪我出赛。”
还在指点的香瑟瑟稍抬眸看他,淡然道:“我六艺不精,你确定要我出赛?”
“嗯。”纳兰褚旭轻作点头应声。
“嗯,我自量,就负责纳兰北峰吧。”香瑟瑟回了句,又低头看阿洛说,“这里再添一笔。”
“这里吗?”阿洛顺着她的手指方向,再画了一个圈。
纳兰褚旭盯着这两个时而专注时而窃笑的人,他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主仆二人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