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明日您路过户部,能不能托人把靴子送去给二哥?”云清婳道。
啪——
靴子掉到了地上。
“什么?”他的声音猛地拔高。
云清婳知道他听清楚了,“二哥生辰快到了,这是我送他的生辰礼物。”
裴墨染猜测云家二公子属马。
他又尴尬又恼火,现在看着这双靴子就来气,“你派人送去相府不就好了?”
“我怕大哥看见了吃醋啊。”她说着,推门去了浴室。
裴墨染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就怕云家大公子吃醋,不怕他吃醋?
云清婳心中酣畅无比,她就是要狗男人吃瘪!
若是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他会不珍惜她的。
毕竟男人就是贱啊。
……
睡前,云清婳正欲上榻,便看见床榻下很刻意地摆了一双边缘被磨破的皂靴。
她嗤笑了一声,裴墨染的小心思,真是幼稚到可笑。
“……”
她佯装没看见,径自上了榻。
裴墨染心急如焚。
蛮蛮的眼睛坏了吗?
云清婳躺在柔软的锦衾中,困意快袭来时,身侧的床榻重重往下一塌。
裴墨染钻进被褥,略带潮意的身子紧紧贴着她。
他通身有一股好闻的沉香气味。
“夫君好香啊。”她娇憨地在他脖颈间嗅了嗅,鼻尖蹭着他的喉结。
裴墨染感觉心口痒痒的,像被一片羽毛搔来掻去。
她每次撩人都不自知!
“上哪学的?你都会调戏我了?”他刮了下她的鼻尖。
云清婳扬着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夫妻之间应该叫恩爱。”
裴墨染的心脏重重一跳,他恨不得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可他现在没心情。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撩,“蛮蛮,我的鞋有些不合脚,今日走了一天,脚磨得疼。”
她小脸一皱,作势要掀开被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