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想,这般情形落入当铺掌柜的眼底间便以为是岑宁因为手头不够宽裕而觉得为难。
好一会儿,岑宁才犹豫着不忍道,“只怕短期之内是无法赎回了,掌柜的还是将这些物什都处理了吧!”
说完,岑宁头像极了多看一眼便会不舍得一般,便是连头都没回的连忙走了。
掌柜的颇有些怜惜的摇了摇头,将岑宁带来的东西都好好的收进了一个匣子中,“虽说不知道能留着多久,但到底都是可怜人啊!”
离开的岑宁又去别处逛了逛,毕竟只是个镇子,自是不若上一世在京中看见的那般景象繁华,不过倒是也有好处的地方,这镇子的西头竟然是一处码头,倒是合了她的意。
这般顺着水路一直往江南去,倒是省的她还要雇车。
旁敲侧听的打听了一下情况,三天后正巧有一艘货船便要从码头出发,将货运到江南一带去,岑宁心头忍不住激动,这回倒是巧得很。
随意找着了一个在一旁躲懒的搬货伙计,蹲在边上的树荫下头,时不时地用搭在脖颈上的汗巾擦了擦脸。
如今还未曾入夏,又是码头旁,于岑宁而言不干活倒是感觉还成。她从袋子里头掏出了个馍馍递给对方,主动搭上话,“这位大哥,可否打听件事?”
那伙计稀奇的看了一眼岑宁,倒也不客气,随手便将岑宁手中的馍馍接过来咬了口,“什么事?”
“听说三日后,有艘货船往江南去?”
说话间,那伙计已经将整个馍馍三两下吃了下去,嘴里头含糊不清道,“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就是跟船的。”
岑宁眼睛瞬间亮了,继续追问道,“那这船上可还需要人?”
“怎么?”那人多看了两眼岑宁,惊奇道,“你这小娘子莫不是想跟着一同不成?”
那人如此直白,岑宁听着似乎觉得有些为难,神色黯然道,“实在是家中丈夫身故,此处无家人亦无归处,这才想着去江南投奔兄长”一边说着,岑宁还装摸做样的揩了两滴眼泪下来。
这般凄惨模样,任谁看了不觉着揪心,必定是被家中欺负惨了才会如此模样。
那人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才开口道,“妹子,你看这样成不?若是就这般上船,自是不可能的”
闻言,岑宁面露窘迫,两手绞在一团,低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要不妹子你凑些钱,到时候便当做一同的路费了?”
岑宁顿住,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实在是囊中羞涩,大哥手中可宽裕”
说着,岑宁又摇了摇头,“不能如此大哥,您看这样可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