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把阿凤耷拉在脚踝的裤子给重新拉起来,问道。
“你来这里做乜嘢?”
阿凤指了一下木屋一角的湿润处,说道。
“屙尿。”
阿达看过去,右眼抽搐几下。
老虎尿又黄又多,味又重又臭。
要是神父知道,以后肯定没有白饭吃。
阿达牵着阿凤,赶紧回到前面,说道。
“妈个閪,好死不死捡了一个冤鬼回家。阿凤啊,你睇睇你自己几热气。等下吃完饭,我回去煲点凉茶给你饮。”
阿凤和阿达大剌剌地坐在教堂大门的草坪上。
一盘奶油蘑菇汤,也就几啖的分量。
阿凤张开大嘴,阿达勺起一匙,倒了进去。
阿达问道。
“怎么,好味吗?”
阿凤答道。
“好味!”
阿达暗诽:
肯定比我好味啦。
阿凤不怎么会用筷子。
在学习的过程中又容易因为没有耐心而发烂渣,继而恶狠地扬言要撕碎阿达那张嘈喧巴闭的嘴。
阿达为了小命,只能亲自喂饭。
来吃白食的人不止阿达和阿凤。
阿达望见萝卜头,招手问好。
“萝卜头,你也来啦!”
萝卜头也向阿达招手。
萝卜头常年穿着七八件反季的衣服,异常臃肿的身体与随街可见的人影,好似一只长着酸臭布条的拖把狗。
他的穿着让人不难看不出脑子坏掉了。
萝卜头蹲在阿凤和阿达面前。
他们的位置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形。
萝卜头的意图很显眼啦。
阿达劝起阿凤。
“阿凤啊,不如,这盘就给萝卜头吃吧。下个礼拜日,我再带你来吃。”
阿凤双手紧抓盘沿,争食的凶相毕露。
即使萝卜头蓬头垢面,阿达也能留意那张黑乎乎的脸下边有着怎样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