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流氓阿叻打坏了萝卜头的一只耳朵。
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但是无人愿意拦屎上身。
阿达从冷眼围观的群众中挺身而出,结果被一伙喝止咳水的古惑仔群殴。
挺身而出,上去挺牛的吼。
事实上,阿达只敢在敌人面前一边贱容赔笑,一边捂住鼻血,一边跪地求饶,一边挡在晕倒的萝卜头身前。
忙得很。
说实话,数百位街坊们也看不惯这群无事生非的古惑仔,但是人民群众往往需要一个领头人喊口号才会动员起来。
你们说阿达?
哼哼,他才没有资格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伟大领袖!
散场以后,阿达转起两条飞毛腿,扛着萝卜头去西洋蔡的小诊所。
慌乱的路绵延冷静的血。
一个瘸子,一个聋子。
造就犀牛街一对异父异母的难兄难弟。
萝卜头康复之后,总和阿达说脑子里有一颗邱小姐。
只有阿达把萝卜头当成朋友,还能把疯子的话听进去几分。
阿达吸了两口从地上捡来的半支烟,然后递给萝卜头,喃喃自语起来。
“抽吧。人就活这么一次。有的抽就抽。管他妈閪什么癌不癌的。哼,每个人都有老母生。如果有得选,谁又会折堕成这样?一个个,发神经!得啦,得啦。整天邱小姐邱小姐的。你要是真这么厉害,就应该炸死那群欺负你的冚家铲!”
阿凤早已察觉萝卜头的存在。
不单单是被噪音吵醒的包租婆对萝卜头的响亮骂声,更重要的是独特的音乐让母虎的心情倍感温馨。
萝卜头看着阿凤刮舌头,问道。
“你条脷好痕乜?”
阿凤放下手,摇摇头。
萝卜头像是鬼鬼祟祟的臭鼬,伏在阿凤的耳边,问道。
“你想要啊?”
阿凤点头。
萝卜头解开一层有一层裤带,接着把手伸进裤裆里左掏右掏,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光滑石头。
石头似乎是他从屎忽窿里生出来的。
天知道他如何把它藏好的。
萝卜头把石头递给阿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