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妤偷偷望了一眼,周岫已经回卧室了。
魏妤想不清楚周岫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见他把房门关紧,魏妤也不打算立马去触霉头。她衣服还没洗,得赶紧洗掉才行。
浴室里,魏妤错愕地望向眼前一幕。
晾衣杆上,两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一起,而她那套内衣,那套发烧后穿了三天才被脱下来的内衣——居然被洗掉了,现在就那样不远不近地挨在他的内裤旁边,整整齐齐地,不带一丝褶皱地……
魏妤脸皮迅速烧红,脑子有一瞬间的嗡鸣——像火车加速,像汽笛喷张。
她的内衣和内裤居然被周岫洗掉了!
天呐,这、这、这……
魏妤牙齿紧咬,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怎么能帮她洗贴身衣物!
看样子大概是昨晚洗掉的,布料上面全冰渣子。
不忍继续再看,魏妤羞耻地将两件扯了下来,然而视线不可避免地掠过晾衣杆,她看到了角落里的另一条、属于她的三角内裤——
魏妤怪异地拧眉,她穿过的她都洗掉了,前面晾着的也全部被她收进了柜子里,这条是什么时候穿的?
魏妤愣愣地回忆起来,以前她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放置私人物品都比较随意,该不会是她什么时候扔到床上的吧?
前面周岫住了进去,兴许重新整理了她睡过的床铺……然后发现了它?
想到这种可能,魏妤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快没脸面对周岫了……
她不敢去想他是怎么发现它们,又是怎么清洗它们的!
这太羞耻了——
将贴身衣物全部收下来,魏妤逃也似的出了卫生间。
接下来的几天,魏妤头再也没有抬起来过,匆匆来匆匆走。
开始周岫还以为是因为他前面发脾气的缘故,可后面他发现她每次脸都红得像熟透的虾。
周岫疑惑了许久不得其解,直到后来上厕所时他看见那几件被取走的内衣,他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洗的时候他也猜想了她的反应,没想到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吃饭的头都快埋进碗里了。
见她神经绷得那么紧,周岫忍不住想恶趣味一把。
如此想,他便做了。
“你低着头做什么?我需要你帮忙。”
听到他说话,她抬了下头,目光对上的瞬间又赶忙垂了下去,周岫看到她耳尖更红了。
“怎么了。”
声音很小,带着点涩哑,在他听来像某种情绪过于压抑的结果。
她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