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芳疑念不释地道:“伯父怎会到此地来?”
灰衣人笑笑道:“本来是要到在房看你,想到这曾经显赫一时的无双堡,顺便弯进来凭吊一番,最近……好么?”
“很平安,谢谢伯父所赐的古钱。”
“你丈夫有消息吗?”
“还没有!”言下不胜凄凉。
“你带了这些东西……”
“哦!今天是家翁忌辰,所以备了些祭物,来拜家一番,略尽为人妇之道,想不到碰上伯父。”
“你公公的灵位还在此地?”
“是的,在房只是暂时安身。”
“其实,你可以搬回来,有古钱为记,不会有人骚扰。”
“是的,侄女……想等夫婿回来后再作打算。”
“灵位在哪里?”
“在后楼上。”
灰衣人睑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沉声道:“那你去祭拜吧!我在此地等你!”
华锦芳忽然想起件事来,期期地道:“伯父,侄女……有句话想请问……”
灰衣人眉锋微微一轩,道:“什么事?”
华锦芳道:“面有恶疤的‘冷面客’,是同春的生死之交,听说……伯父要对他……”
灰衣人老脸一变,栗声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是他亲口告诉侄女的。”
“噢!”
“伯父为什么要杀他?”
“这是误会,伯父我怎会无故杀人,这是……为你好!”
华锦芳惊声道:“为侄女好?这……侄女不懂?”
灰衣人有意无意地回头朝屏帐望了一眼道:“我一说你就懂了,从他的武功路数,我怀疑他是当年武家仇人之后,所以想逼他出手,借以证明。”
华锦芳粉腮大变,栗声道:“可能么?”
灰衣人正色道:“所以我要证明,只要他抖出绝招,就可证明……。”
“这……太可怕了。”
“还有,兵刃是武士的第二生命,他持有你丈夫的兵刃,你竟然一点也不怀疑,听他一面之词,岂非更可怕?”
“可是……他解说的有道理……”
“心怀叵测的人,自然有一套动人的说词。”
屏帐内,武同春运功已至最后一刻,玄关将通。华锦芳眸光连闪,惶然道:“这……侄女该怎么办?”
灰衣人道:“由伯父来办!”
“如果他不是仇家之后呢?”
“那当然更好。”
“如果他真的……”
“我不会放过他,说不定你丈夫……”
“怎么样?”
“希望不是这回事,试想,兵刃落入别人手中……表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