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厉喝,同时传出,几乎小差先后,分不出是谁先出的手。
鞭剑交集,爆出刺耳的裂空声。
双方一触即分,武同春自觉虎口酸麻,透气上窜,而黑衫老者的左胸,裂了一道口,不见血,显然仅划裂外衫。
武同春骇然,这全力一击,仅仅划破了对方一些衣衫。
黑衫老者狞笑一声道:“小子真是有一手,可惜功候不够,如果换了你老子‘无敌剑’武进,这一个回合本座非见红不可。”
这句话半点不虚,武同春家学渊源,但修为还嫌不足,再奇奥的招式也得打了些折扣,但由于提到了他父亲的名号,无形中激发了他万丈雄风,为人子者,贵在下坠先人之志,于是他大跨步,到了出手的距离。
黑衫老者冷哼一声,钢鞭出手,挟嘶风之声。
武同春立即腾剑迎击,用的是进手绝招,以攻还攻,气势、劲道,都到了他本身所能的极限,大有破斧沉舟之概。
鞭剑碰击、扭绞、嘶鸣,剑气与鞭风裂空有声。
人影再次分开。
武同春有些气促。
黑衫老者暴笑一声,鞭幻成幕,朝武同春头罩落。
武同春咬牙出剑,如潜龙升天,想突破鞭幕,震耳欲裂的金铁交鸣夹以一声闷哼,武同春连打了两个踉跄,长剑几乎脱手。
黑衫老者得理不让,暴喝一声:“躺下!”
如幻鞭影,再次罩出,比前一式更具威力。
武同春横闪八尺,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鞭风砭肤生痛。
黑衫老吉一招落空,闪性骤发,弹步出鞭,用上了全力,疾如骇电奔雷。
武同春竭力封挡,长剑被直荡了开去,人倒撞四五步,一口逆血溢了出来,眼前金星乱冒。
黑衫老者狞声道:“小子,本座要把你砸扁!”
武同春脑海骤呈空白,他知道再难承受对方一击……蓦在此刻,一样黑忽忽的东西,冉冉飘来,挂在一根树架上。
武同春脱计惊叫道:“黑纱!”
黑衫老者连退数步,跟着栗呼道:“黑纱女!”
附近只稀疏几株树木,“黑纱女”不知藏有何处,但一片不能着力的黑纱能破风飘传,单只这一手,就相当惊人。
黑衫老者干咳的声,色厉内荏的道:“黑纱女,你是存心与本会作对?”
‘黑纱女”的声音道:“人皆曰可杀,然后我杀之,不管被杀音是什么来路。”声音像来自虚无的空中,根本无法判断方位。
黑衫老者又道:“黑纱女,你亮出标致,意欲何为?”
“黑纱女”道:“我不想杀你,你最好立刻上路。”
黑衫老者“嘿”地一声冷笑道:“你准备庇护这小子?”
“就算是吧。”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废话太多。”
“黑纱女,咱们各行各道,希望你别干涉本会的行动。”
“但我已经干涉了。”
“本会从来没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哈哈!司马一夫,大话唬不了人,识相的快滚!”
武同春心中一动,原来这位身任“天地会”巡监的黑衫老者叫司马一夫。
司马一夫眸中凶光闪动,扫向武同春,他想毁了他之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