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别打了,我真的尽力了,是荀瑗那个小贱人太心狠,我都说我要撞墙了,她都不松口。你看咱们翠翠脑袋都磕出血了,她不愿意帮忙我也没办法啊!”
刘氏跪在地上求荀青松,荀青松哪里能轻易放过她,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刘氏承受不住,直接吐出一口血。
荀翠翠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林氏厌恶地看了一眼刘氏,只会荀翠翠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喊你弟弟回来吃饭。”
“好,这就去。”
荀翠翠对着奶奶挤出一抹笑,转身往外面去。
刘氏挨打,荀翠翠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有些庆幸,毕竟在这家里只有刘氏会对自己动手,爹和爷爷奶奶虽然也嫌弃她是个赔钱货,但顶多就是骂两句,只有她娘会把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打她的时候一点不留情。
如今爹打娘,她就当做是给自己出气了。
然而荀翠翠还没走出自家院子,就看见有人到了家门口,问道:“小孩,这里是荀大山家不?”
荀翠翠有些害怕,不敢回答,绕开他继续往外跑,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男人觉得有些莫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见了荀家人,荀大山坐在地上编竹筐,荀青松在打媳妇,林氏在旁边骂骂咧咧添油加醋,一眼看过去,这个家都烂到根了。
见到陌生男人进来,一家子都面露警惕,林氏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
“我自是来给你们指条明路的。”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脸上还是笑着的,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荀大山不能理解,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想必很是艰难,只要你们替我做事,我会给你们一笔钱,到时便能改善如今的困境。”
男人的声音很有诱惑力,让人很容易就被他牵着走。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荀大山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接,心想着反正不会有比现在更难的境地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不愿意放弃丁点机会。
男人很满意他的态度,笑道:“想必你们都知道,荀瑗认了县令做干爹,且跟县令夫人合伙开了一家脂粉铺子。”
“他们的关系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表面上认的干亲,实际上有不少苟且,你们只要把此事宣扬出去,我可以给你们五十两白银。”
荀家人都没聋,能理解此人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去脂粉铺子闹事,到时候还要把县令夫妻二人给扯出来。
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轻松,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对上县令,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刘氏听见能有五十两银子,很是心动,想说话但看见荀大山的脸色不好,只能憋回去,悄悄拽了拽荀青松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