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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自立村的依赖(第1页)

刘子洋揉了揉脚踝,昨儿赶路崴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赵虎在旁边帮他捶腿,力道没轻没重,疼得刘子洋龇牙咧嘴:“你想给我捶断啊?轻点!”赵虎嘿嘿笑:“这不是想让你快点好嘛,前面就到地方了,总不能瘸着腿进去。”墨宝驴在旁边啃着路边的野蔷薇,花瓣沾了一鼻子,甩着脑袋想弄掉,却越甩沾得越多,透着股子“自己搞不定还瞎折腾”的憨劲儿——比依赖强点,至少还想“自己来”,就是本事不到家。

宋悦薇的全息屏架在一块断裂的石碑上,屏幕里裹着一团黏糊糊、黄澄澄的雾气,像熬得过稠的麦芽糖,看着就粘人。每一缕雾丝都像根无形的线,一头拴着人的手脚,另一头不知道拴在哪儿,反正就是让人不想动,不想自己干活。你让他自己盛碗饭,他说“你帮我盛呗,顺手的事儿”;你让他自己系个鞋带,他说“你帮我系呗,我懒得弯腰”。半点自己动手的念头都没有,透着股子“啥都想靠别人”的依赖,把好好的村子变成个大婴儿房,人人都像没断奶的娃,伸着手等着别人喂,别人不帮就哭丧着脸,说“你咋这么狠心”。风一吹他喊“帮我关下窗”,雨一淋他叫“帮我收下衣服”,哪怕窗户就在他手边,衣服离他两步远,他也懒得动,就想等着别人来。问他为啥不自己来,他还挺有理:“大家互相帮忙嘛,不然要别人干啥。”其实就是懒,就是不想费劲儿,把“依赖”当“互助”,把“偷懒”当“理所当然”。

“这地方叫自立村,”宋悦薇用手指戳了戳屏幕,那雾气像有弹性似的,凹下去一块又弹回来,“听这名就知道,以前肯定不是这样。以前这村子的人,那叫一个能干,地里的活自己干,家里的事自己扛,别说帮着盛饭系鞋带了,就是生病了,能自己扛就不麻烦别人。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自己的事自己干,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现在倒好,被熵组织的‘依赖雾’缠上了,成了这副德性。”

苏清颜正往竹篮里装“自立果”,那果子是她收集的“自己动手记忆”:有老农说“这地得自己耕,才知道深浅”的实在;有手艺人说“这活儿得自己练,才出得了手艺”的较真;有小孩说“我自己能走,不用抱”的倔强;有老太太说“我自己能做饭,不用你们伺候”的硬朗……“这果子得用嘴嚼碎了咽下去,才能起点作用,”她把竹篮往胳膊上挎了挎,“依赖这东西,跟毒瘾似的,沾上了就不想戒,得一点点用自己动手的念想把它顶回去。”

这次他们是走着来的,离村子还有半里地,就见村口歪歪扭扭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有个老头想喝水,水瓶就在脚边,他却冲旁边的人喊:“小李,帮我拿下水,渴死了。”那小李正低头玩手机(哦,这儿没有手机,就打个比方,他正低头抠泥巴),头也不抬地说:“自己拿,我忙着呢。”老头就坐在那儿哼哼,也不动,直到有个路过的小孩,看他可怜,帮他把水递过去,他才嘟囔着“还是孩子懂事”,喝了起来。

赵虎看得直皱眉:“这老头,手又没断,自己拿一下能死啊?”

“依赖雾就是这样,”宋悦薇叹了口气,“它不直接害人,就是让人心里长草,觉得‘自己动手费劲,靠别人多轻松’,时间长了,手脚都懒了,脑子也锈了,最后真成了啥都不会的废物。”

进了村,更让人开眼。有个年轻媳妇,站在灶台前,看着锅里的米,喊她婆婆:“妈,米放多少水啊?你过来帮我看着点,我怕放多了。”

她婆婆在屋里嗑瓜子,喊道:“你自己看着办,我以前不都教过你吗?”

“我忘了嘛,你就过来一下嘛。”年轻媳妇跺着脚,跟撒娇似的。

“不去,自己的饭自己做,做不好就饿着。”她婆婆倒是硬气点,可听那语气,也不是真不想帮,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结果那年轻媳妇真就站在那儿不动了,看着米发呆,最后干脆把米倒回缸里,回屋躺着去了,嘴里还嘟囔:“不吃了,做个饭还这么麻烦。”

有个小伙子,想劈柴生火,斧头拿在手里,掂量了半天,冲隔壁喊:“王哥,你过来帮我劈两下呗,我这斧头用不惯。”

王哥在隔壁院子里晒太阳,懒洋洋地说:“自己劈,我这忙着呢。”

“你忙啥呢?不就晒晒太阳吗?”小伙子不乐意了,“帮个忙咋了?以前你不也帮我劈过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想歇会儿。”王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小伙子就拿着斧头站在那儿,劈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把斧头一扔,也蹲在地上晒太阳去了,说:“不劈了,冷就冷点,反正有人会劈。”

刘子洋他们走过去,那小伙子瞅了他们一眼,没说话,继续晒太阳。

赵虎忍不住问:“你想生火,自己劈啊,等谁呢?”

小伙子瞥了他一眼:“等王哥啊,他劈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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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不是说了他不劈吗?”

“他一会儿就劈了,他不劈,张叔也会劈,总会有人劈的。”小伙子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别人就该给他劈柴似的。

苏清颜把竹篮里的自立果拿出来一个,递给他:“尝尝这个,挺甜的,自己动手摘的,吃着香。”

小伙子看都没看:“不吃,懒得伸手。”

刘子洋皱了皱眉,这依赖雾比想象中厉害,不仅让人懒得动手,连嘴都懒得张了。

往前走,有个小孩在哭,因为他想玩的弹珠滚到了桌子底下,他够不着,喊他爹:“爹,帮我把弹珠捡出来,我够不着。”

他爹在旁边修锄头,头也没抬:“自己够,爬桌子底下够去。”

“我不敢,桌子底下黑。”小孩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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