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和姐妹们并不允许我参与到这崇高的事业中…’
这没什么不好启齿的。
弗洛伦斯显得很坦然。
‘她们试图囚禁我,整天念咒一样围着我。
先生,我从利物浦来,就没打算灰溜溜的回去。
这是我心爱的事业,我的理想,我未来愿意奉献、奋斗终生的道路…’
金斯莱默默看着她。
在那双热烈又平静的湖中看见了同样倔强的、年轻时的自己。
‘我必须看着这些还没有遭受迫害的孩子。
先生,帮我找一架马车,带走他们…我不想用金钱侮辱您的品德。
先生,求您了…’
金斯莱刚要开口答应,远处的木门嘎吱晃动了一下。
弗洛伦斯仿佛训练有素的战士,瞬间从兜子里翻出火柴,娴熟地划燃、拨开灯罩,点燃油灯。
用力扯了下帘布,遮住罗兰和金斯莱。
转过身。
指了指联排摇床与地毯之间的缝隙。
‘藏进去。
’
她悄声说道。
然后。
大步迎向推门而来的护工。
那位结块、发粘的短发女人。
她粗鲁极了:步子又大又宽,衣衫不整,几乎让人以为是来给婴儿们开餐的。
‘汉斯女士。
’
“我听不见你的蚊子叫,弗洛伦斯。
你有没有按照帕丁斯女士的要求——你手里拿着什么?”
她丝毫不吝惜喉咙,嗓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
“火柴,女士。”
弗洛伦斯面色如常,迎上去后,‘引领’着汉斯往远离罗兰和金斯莱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