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对。
’
而另一方面,她也敛满了宠溺。
那些在二层或三层,坐在阳台,用玳瑁望远镜看巡街庆典的绅士与淑女们也正谈论这抹比阳光还要炽烈热情的笑容。
‘她是个好女孩。
善良的好姑娘。
只是有点愚蠢——也并非不能理解。
我的女儿就这样愚蠢,也许到了年纪,她们免不了走这一遭。
’
举着缀满碎钻的孔雀扇的女人掩唇而笑。
‘对穷人太好,对我们又太苛刻。
我不知道她究竟想些什么——我们不会每天又请愿、又游行,乖巧到只喝着红酒、吃着寻常的食物,看看报纸,聚在一起谈论音乐和艺术…’
‘我们要省心多了,是不是?’
她臃肿的丈夫批评她。
‘不要讲这些话!
’
他说。
‘修水沟的,擦皮鞋的能讲。
服侍人的女仆,敲窗户的蝙蝠能讲——唯独我们不能讲。
’
就像矮个子可以讲高个子的坏话:瞧瞧你们这些巨人。
在你们眼里,围墙还是围墙吗?
高个子却不能反过来说:小心点!
别碰着我的膝盖。
穷人和富人的道理也是一样。
‘那些人是帝国的基石,也是帝国的未来。
’
绅士摇晃着金灿灿的香槟。
‘我们学会了讲话,不正该用在这些人身上吗?’
在瓶塞的‘砰’响中,他自铺着天鹅绒的矮凳上站了起来,朝阳台下路过的马车举杯:
‘天佑女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