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因幽将身形半跪,魂躯之上,数千道“未成命题”仍在燃烧。
它缓缓抬头,看向青环微鸣的秦宁,声音模糊,如未被记录的记忆。
“我……是无因者……是被湮纪写错之魂……”
秦宁没有斩出剑气,没有动用魂技。他只是以青环为笔,在命因之上书写一句逻辑命题:
【若存在曾被否定,是否仍有被定义的资格?】
这一问,如击碎命界封锁之锁音。
噬因幽将全身开始碎解,但并未爆散,而是化作一道古老碑文光印,缓缓沉入秦宁识海之中:
【命因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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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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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持书者】
整座命断迷镜在这一刻停止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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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噬因幽将湮灭,第三道锚点浮现,其上铭刻金印:
「问衍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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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因首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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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
这是一场宗门千年来最激烈的“命因试锋”,亦是一场所有初阶弟子之间最残酷的预筛。
而站在锚点光柱中心者,是秦宁一人,环鸣未散,魂压如潮。
远处归魂组与空裂阵线残员沉默。
他们没有祝贺。
只有冷静的目光,记录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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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界之外,命轨监观阵已完整记录整场战况。
众多未能入围的初阶弟子——包括数名天骄——目睹秦宁队伍以绝对主导态势、无视他人进度、甚至数次“抢断命因结构”,在镜界中一路推进,面色皆极其难看。
“命因锚点三道,竟全归他一人?”
“归魂组与空裂都失利,那我们还有资格竞争什么?”
“这秦宁……太狂了。”
“宗门若真立他为初阶首座……我们就都是陪练吗?”
更甚者,部分宗门中阶弟子也开始将目光投向他:
“初阶弟子而已,凭什么拿下全锚之权?”
“他动了命因印的源位结构……此人若不压,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