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爷爷叫我回来呢!”
“老魔亲率弟子出山,这其中必有缘由,故爷爷也不想惊动他,况且爷爷还有要事缠身,他不向你们出手,爷爷也就不动。”
瘦金刚和胖和尚相互瞧着,心下着实不安,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化子想了想,道:”前辈,太叔兆锋既然出山,只怕不会是好兆头,望前辈指示机宜,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萧强道:“太叔兆锋出现江湖一事,你们不必张扬,呆在暗中小心窥视,待摸清动向后再说。倘若他只是因事路过,不久就销声匿迹,那就由他自去。若是他为祸江湖,多造杀孽,那时再公开与他作对不迟。”
两人喏喏声,道:“谨遵台命!”
瘦金刚又补上一句:“只要前辈出头,我等愿附骥尾。”
这是要把萧强推出来,话意再明白不过。
萧强道:“放心,该出头时我自会出头。”
有了这句话,这一瘦一胖才算放了心。
萧强又遭:“我明日动身到开封府,回来时仍住此店,你们自来找我便了。若有什么急事,差人到开封北郊碧痕庄就可。”
瘦金刚喜道:“碧痕庄不是乾坤剑湛志杰湛大侠的府第么?那么,湛姑娘是……”
湛蓝道:“他是我爹!”
“原来如此,好极好极。”
又说了一会话,瘦金刚等三人告辞而去。
晨鸡啼晓,打麦场上就有两人在练剑。
一人是湛蓝,为一人是她哥湛磊。
兄妹俩有一年多不见,彼此都想考较考较对方功夫可有长进。
湛磊使的是家传乾坤剑法,此剑法走的全是阳刚路子,大开大阖,猛不可当。
然而在湛蓝的飘逸诡奇招式下,湛磊无法取得上风。这还是萧强指点过他,使他有了长足进步,否则,他恐怕不是妹妹的对手。
两人激战一百合,不分高下。
陈野离他们二十丈外,倚在一株树身上看他们交手,对湛磊的剑法看得更为仔细。他边看边想,很快就想出了对付的办法。
一百招中,他发现起码有七八次可以给对方以可趁之机,然而两兄妹都未发现。
到碧痕庄已经三天,他天天早上都溜到这里看两兄妹练剑。
第一天到碧痕庄时。湛蓝的爹爹湛志杰一见他就现出迷惑的样子,把他仔细端详了一番,问及他身世时也特别仔细.
他只说他姓陈,父母是农夫,早亡,人寺当了行童。
湛志杰微微叹息,这只有他看在限内,别人都未注意到.后来,湛志杰说,让他休息三天,第四天到伙房帮厨,当个下手.两天来,湛蓝因一年未见父母,被母亲留在身边,和他不曾见面.他无事可干,便在庄前庄后,顺着阡陌小路,在田埂上四处闲走,或在树荫下躺着,脑子里便把下山以来的种种拼斗,从头至尾想了一遍。有的地方,还加意琢磨。想完之后,又把自己放进去,假想与其中一人动手,人家使的什么招式,自己应该怎么对付。
这样一想,他觉得挺有趣。
他还把和师傅动手的情形拿来对照,发现师傅那不成样子不成体统的出手,居然无空隙破绽。
这一发现,使他惊奇不已。
他自小在寺中长大,心无旁骛,练起功来专心专意,记性就特别好,只要有人练拳或是交手,他看一遍就能记得个大概。若是有人反复使出同一招式,他虽叫不出名称,但定能一丝不差记下来。
今早他是第三次看两兄妹斗剑,两人下一招会出什么招式,他已估计得出来。
这时,两兄妹住了手。
湛蓝道:“哥,剑法你与我不相上下,可我已练成了飞鸿掌,想看看么?”
湛磊惊道:“真的么?我不信!”
湛蓝嘴一翘:“哼,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瞧着,我露一手给你开开眼界!”
她指着丈外的石头,道:“看好了!”说着纤掌朝那石头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