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三位姑娘也无江湖阅历,作不得声了,但对于老江湖来说,这算什么理?
孔庆广冷笑一声:“朋友,你何必不敢承认,牛三跑了,心中无鬼么?爽快些,说出来吧,又何必吞吞吐吐!”
陈野火道:“牛三干什么跑,在下不知道,在下并未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真是岂有此理!”
严子钰怒道:“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你这人真是无可理喻,在下有什么把柄让你抓住了?数出来听听!”
“你!”严子钰举起一只手。
汤四姑忙道:“慢,严大侠,待我再问他一问”
严子钰冷哼一声:“汤女侠,还要赶路!”
汤四姑不理他,对陈野道:“小兄弟,你欠牛三什么情呀!”
陈野脸一红:“这……好,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到忻州时,身无分文,他请在下吃喝,故此欠了他的情。”
众人听了,并不相信。
“小兄弟,以你的穿着,怎么会弄到分文未有了呢?”
“这衣服是他牛三买给我的呀!”
这话出乎大家意外,回答得够坦率的。
“小兄弟,你在家种田么?”
“种什么田,我本是大兴寺的行童。”
“哦,明白啦,牛三让小兄弟换掉了僧衣?”
“不错。”
汤四姑回头对大家说:“各位听见了么?”
她的意思很清楚,这年青人无辜。
钱家三姊妹毕竟是女流,心肠也软,见他是个无依靠的行童,先就可怜了他,哪里还会不相信?
但男人就不同了,他们可不相信这一套。
严子钰冷声道:“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倒让人一把同情泪。”
陈野大怒:“在下说的实情谁要你洒什么泪了?你这胡搅蛮缠,说话霸道,凭什么凶霸霸的?”
严子钰更不答话,双肩一晃,人已到了陈野跟前,手就是一耳光。
汤四姑因他身手太快,来不及阻止,只叫了声:“手留情!”
陈野见他打人,一惊之下,慌不迭一个错步,恰到好处地躲开了。
众人只见他十分笨拙地一闪,严子钰巴掌走空。
他虽然未尽全力,但这一巴掌也够快的,居然打不着这呆头傻愣的小子。
这就够了,他不但不继续进击,反而退后两步,对大家说:“各位,看见了么?这人身怀武功,能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行童么?”
众人这才明白,他这一掌为的是试试对方有没有武功,以证明他的判断给汤四姑瞧。
果然,这一手很有效,大家本已相信陈野的话,这一来又引起了疑心,纷纷喝叫起来。
钱家三姐妹急忙把他围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彩云问。
陈野懒得答理,他自顾退开,朝空处走去,嘴里道:“在下要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