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倒要瞧瞧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尚洪石道:“大门离我们住处二十来丈,这木鱼声远听近听都一样,这和尚的内功只怕不能低估”
“谁又低估了他了?开门瞧瞧又有何妨?”
尚剑云冷冷道:“瞧瞧自然不妨,但惹出事来又是我父子俩收尾,所以,还是等天亮了再开门不迟。”
“你……”湛蓝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不错,她每次在定州与人冲突,末了都是庄主派尚总管父子出外交涉,尚剑云的话分明是故意噎她。
此刻,天已微明,周围的草木渐渐显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不再是默黑一团。
湛蓝一赌气,双肩一晃,上了墙头。再一跃,立在大门前。
墙里的尚洪石无奈,命庄丁赶快开门。
门一打开,尚洪石父子俩急忙出门,只见湛小姐俏立在两丈外,正对着一个盘腿而坐的和尚发问。
“喂,你怎么天不亮就在人家大门口敲木鱼,吵得人家觉也睡不成,这哪象有道高僧的行为啊!”
“囊、囊、囊……”木鱼依旧,老和尚并不答话。
尚洪石仔细打量,只见这和尚年约六旬。。貌相清瘦,看不出有何异常之处,和普通的和尚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凭着多年的江湖阅历,他知道这和尚来此必有原因,不可轻易开罪,便上前行个礼道:“敢问这位大师来敝庄化缘么?”
老和尚双目一睁,精光倏地闪现,哑声道:“不错,老衲正是来化缘的。”
尚洪石从怀里掏出五两纹银,双手呈上:“区区之数,望大师笑纳!”
老和尚双眼一闭:“区区之数,收来何益,施主未免过于坚吝!”
嘿,还有出家人骂施主小气的!
尚洪石不动声色,扭头朝儿子道:“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出来,这位大师想是化缘修庙呢。”
尚剑云还未动身,老和尚又说话了。
“五十两银子也还太少,不拿也罢!”
湛蓝好奇地瞧着和尚,道:“老和尚,化缘也兴讹人么?”
老和尚不理睬她。
尚洪石道:“大师之意,要多少银子呢?”
老和尚伸出个指头。
“一百两?”
老和尚摇头。
依然摇头。
“一万两?”尚洪石带着椰榆的口吻道,“出家人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
老和尚依然摇头。
“那么说,是十万两了?”
看热闹的庄丁们笑起来,这不是说笑话么?十万两银子,有谁见过了?
“不对,是一千万两!”老和尚终于开了口。
尚洪石笑道:”大师搬得动么?”
“用不着搬。谅你飞鸿庄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把话说穿了,不过是要两件东西充抵。”
“哪两件东西可以抵押一千万两银子?”
“一是萧强项上的人头,一是飞鸿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庄丁们破口大骂,叫嚷着要赶走老和尚。
湛蓝娇叱一声:“老和尚,你是什么人,竟敢到飞鸿庄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