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人家的敌手,有与七大门派联合之意?”
“只怕武当的元真老道不同意?”
“那就是别作非分之念啦!”
铁掌金环眨眨怪眼,灵机一动,接道:“听说劳贡他们另结三义之盟,我们不妨前去力口盟,借他们的力量,作报仇这举如何?”
黑心鬼匠仰脸凄厉的笑了两声,十分感叹的道:“我们扬名江湖几十年,不想今日之战,落得如此凄惨,反要投靠劳贡等人,唉!”
“逼上梁山,这怪不得谁来,咱们走吧!”
黑心鬼匠缓缓的起身,混身不得劲,勉强行走。
他们默然无语,垂头丧气的走着……
忽然之间——黑心的确匠精神斗然一振,阴阳怪气的一笑,道:“那小子不出峨嵋,莫非是另有所图……”
铁掌金环心中也是一震,这名话提醒了他,却见他鬼眼乱翻,急道:“这与玄碧奇篆大有关连,咱们快走……”
两人在刹那间看出端木慧和唐圣华不出峨嵋的行为,而作投奔联义堂的贡献。
事实的确如此,人家料得半点不错。
端木慧本来心思极为缰密,尤其关于启玄碧奇篆的事。
但今天她却疏忽了,大意了。
这不是他故意,而是圣华当真能受她的感化,尽消杀孽,放走了三个掌门人。
因此,她心中非常高兴,非常欣喜。
就由于她过度的兴奋和喜悦,而忽略了使自己的行动不守秘密。
要知华山和龙门两派的掌门人,素以机智诡诈见称江湖,狡诈万分。
别说圣华和端木慧如此大模大样的进山,纵算有点点形迹显示出来,也逃不出他二人计算之外。端木慧没有觉察出这件事的严重性,只顾催圣华就道北进。
她的樱唇在途中没有合拢过,银铃般的笑,震荡这少无人迹的山野中。
圣华固然也灵慧无比,然而,他究竟是个男儿汉,粗心大意,更加他的汉子作风非常朗硬,从来也不在这些地方注意。他从不和人斗心计,要就是打硬仗,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像他这种爽直豪迈的作风,在当今江湖上,自难免要受人捉弄。
可是,他功力盖世,吃亏是在所难免,若说要将他置之死地,也就难加上难。恒山之彰,就是个极佳的例子,几乎送了小命。
但他终能逢凶化吉,依然故我。
有人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吃了苦头,增进阅历。
圣华不然,他从不记这些事,恨起来,就要杀人,有恩予他的,绝对报答。
他抱定恩怨分开的作法,在心灵上,毫无愧作。仰可对天俯能对地,这正是他的真实写照。
因而,他紧随在端木慧身旁,同样是孩子气的嘻哈大笑。这对恩爱难分的小情人,心情万分舒畅的奔走着,直向玄碧崖进发。
玄碧崖,在峨嵋的山东北首,乃是前辈剑圣的修道之所。
是凡江湖人物,没有不知道玄碧崖的。
就因为丹心旗不易寻获,不能研悟旗上的玄机,至今,震撼武林,人人羡煞的玄碧奇篆,却未被取出。可是,玄碧崖扛湖人物的物踪,始终不绝,随时都存人在此处走动。
他们,是想恁幸运,微幸的获得这件旷世珍宝。
有的人糊乱的闯荡,也能闯到埋宝之处,但因机关重重,能进去,就不能出来。是以,死在玄碧崖的江湖人,真不知有多少。
假如,圣华和端木慧果真取出了玄碧奇篆的话,那将是轰动江湖的一件大事。圣华和端木慧在这刻却谨慎起来,尽量的掩蔽自己的行动。
二更多天,他们到了玄碧崖。
天色倒晴朗,稀星满布,万籁俱寂。
阵阵寒风从山中排出,分外感到凉意。
端木慧眼光眨动,打量了左边形势,笑道:“启宝之事,非同儿戏,若有人从中作梗,可就麻烦啦!”
圣华满不在乎,大声言道:“谁要来破坏或阻挡,我就手下绝情,杀他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