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电梯门再次打开。
可惜徐彪推着轮椅出来时,老赵已经躲在角落跟输入法较真。
“怎么不等我?”俞北琛抬首,投去略带谴责的眼神。
然而那轻声呢喃似不忍苛责,便带上几分委屈的感觉。
“……我以为你俩有得聊。”韶清儿揉揉耳朵,顿时明白什么叫不自在,“旁边那位,能不能收敛点,哈喇子得掉地上了。”
徐彪赶忙闭上震惊的嘴。
古怪看眼俞北琛,又看韶清儿,默默退开,“我去拿车,你俩聊!”
他敢指天发誓!跟了俞哥那么多年,从未听到这般的口吻,简直是……
韶清儿瞥眼逃跑般离开的背影,幸灾乐祸笑:“他肯定是起鸡皮疙瘩了,你看看,就说没事儿别总撒娇吧,我能接受,不代表旁人也行。”
俞北琛:“……”
自己撒娇了吗?
好吧,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后半句……原来无论旁人如何看待,她永远都能接受自己。
“阿嚏!”
韶清儿忽然打起喷嚏,揉揉鼻子,狐疑看向俞北琛:“你刚不是在心里骂我吧?”
俞北琛上扬的嘴角慢慢落下。
他幽幽看眼少女,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总算知道小说里,为什么总有人突然黑化。”
“?”韶清儿像是听到信号般,装作不经意问起,“为什么?”
“因为主角太瞎吧。”
“??”韶清儿抬头努力想,想破脑子得想,忽而绷起脸,警觉道,“还说你不是在骂我?”
俞北琛回之微笑,反问:“你是主角?”
韶清儿一下就放松了,“谁主角谁傻笔。”
两人聊着没营养的话题。
等到徐彪把车开来,韶清儿习惯性去后座拿斜坡板,将俞北琛扶上车后,自己往副驾驶一坐。
徐彪全程傻眼。
“站着干嘛,开车呀,不是要去医院看老爷子嘛。”韶清儿从车窗伸出手打个响指。
“啊?”徐彪犹豫看向俞北琛,心说还用看吗……见俞北琛轻轻点头,只得坐到驾驶座。
一路无话。
主要是少女几乎在发动机响起时,闭眼就睡。
男人与她隔开距离,看不见她的神情,也就莫名地不敢打扰。
*
医院四楼高级病房区。
楼道中充满消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