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调动不易,皇帝早有安排,叫他可统领华中周边的守兵,旨在将暴民一网打尽。
这时候正好入冬,风吹得冷。
“该回去了。”
沈知韫转身上轿前,她顿住,看向一旁的李汉升:“李校尉,不知令尊近日如何?”
李汉升拱手,客气一礼:“俺娘好多了,说话都有劲儿了。”
闻言,她笑着应好。
“令尊身子好,我也就安心了。”
一旁的范副将询问她可安好?
昨日沈知韫受惊回城之事,毕竟是探望他的老妻。
沈知韫温声道:“只是我运气不好,正巧遇到劫匪拦路,李校尉剿匪,算是为我报仇。”
“只是这劫匪既然敢与官兵对上,定然有几分底气,或许是借助地形,易守难攻……李校尉还请小心,千万别疏忽大意。”
李汉升一拍胸膛:“夫人放心,包在俺身上。”
等沈知韫离开后,他也率领三千将士去剿匪。
沈知韫回府休息去了,今日给陈玄策送行,害她一大早起来。
好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陈玄策,她在府里当家做主,心里松快极了。
睡醒后,处理了一下午杂事。
她派人去问李汉升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秋月过来回话,说是李校尉依旧未归。
怕是劫匪难缠。
她知道城外有劫匪作乱,故意带着秦岳往那几个方向过去,正好叫秦岳借机趁乱逃离。
不知秦岳可曾顺利回去?
不然,原先许下的十二当家可真成了一句空话。
第二日,沈知韫依旧没有收到李汉升的消息。
她眉头微微皱起。
不应该,李汉生带走三千将士。
劫匪千人左右,即便他们熟悉地形,可李汉升身经百战,总不会那么快便被打垮。
直到第二日夜间,依旧未收到李汉升等人的消息,沈知韫坐不住了。
她主动联系了范副将。
范副将听闻,叫人传话:“夫人放心,城外地形复杂一时被耽搁也是常有之事,我已经派人去联络。”
即便这么说,沈知韫依旧不安心。
上辈子,或许因为戎狄只是暂缓战事,朔风少有商贩往来,那群劫匪不至于如此兴风作浪。
陈玄策是因汪映葭出城赏景受惊,才察觉劫匪狂妄,叫人剿匪。
当时李汉生跟着他去平叛,率军剿匪之人是范副将,他苦苦周旋了四五日才负伤而归。
沈知韫那时因为屹川之死,卧病在床,却听下人提起,说是此次剿匪着实惊险。
这群劫匪敢在边关混乱之地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自然有几分能耐,听说他们倚靠的是一处鹰嘴涧。
入口宽敞,可进去之后骤然缩紧,仅容两人宽,抬头就是一线天,进去后,本以为会有路,却是三面环山的死胡同!
若是有人企图杀来,他们把人引到那里去,周边早有人埋伏在高崖两侧,备好滚木雷石,堵死首尾两头。
想来李汉升怕是落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