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汪映葭,你别以为将士不知道夫君为了救你大费周章地来回奔波,就这般,他们也不曾因你的戏弄生怨,要夫君把你赶走,你凭什么看不起他们?”
汪映葭心头狠狠一跳。
这沈知韫怎么牙尖嘴利?
“再说,若屹川有什么事,也是你害的,毕竟平日里你千方百计与他接触,指不定又害他不浅。”
说罢,她抬脚欲走。
汪映葭心有有气,上前一步便拦下她:“弟妹怎么讲话这般呛声呛气?”
“除了上次幼犬一事,我自问事事待你真心,对屹川更是疼爱有加。”
“莫不是嫌我碍眼,容不下我?”
又来了。
沈知韫心中有事,不想和她继续牵扯。
前几日是没给汪映葭两人私下独处的机会,如今被她迎面拦下,不得不敷衍几句。
见她又是这番作态,轻嗤一声:“汪映葭,你的心思如何,谁人不知?”
这话一出,吓得她心头一跳。
沈知韫神情冷淡至极,直言:
“你死了夫君,可别惦记上别人的夫君。”
“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寡嫂和小叔不清不楚,太过难堪了,不是吗?”
汪映葭攥紧手心。
没想到沈知韫竟然这么大胆,直接挑破!
“你误会了,我怎会……”
“是误会就好,谁要是这么做,怕是会被浸猪笼,被人奚落一辈子。”
“大嫂可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汪映葭讪讪一笑。
今日这场交锋她是落了下风。
看着沈知韫离去的背影,她眼中淬了毒。
等着吧,她终有一日要当众抓住沈知韫的把柄,叫她向自己屈辱求饶。
到那时,无人护她!
沈知韫自然察觉到后面那道阴冷的目光。
但这何尝不是她所想的?
毕竟目前看来,汪映葭体贴侄子,对外友善,没犯什么大错。
即便她院里下人揭发她表里不一,她自然能找千百种借口说下人因之前犯错受罚而心中记恨。
如此——
就逼汪映葭出手,看她走上绝路。
看看鹿死谁手。
至于陈玄策。
他还得为自己打江山。
该死的时候再死,才是她最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