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秦岳的人!
他心中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
沈知韫看在眼中,继续说道:
“有人揭发几人鬼鬼祟祟,疑似细作。”
秦岳依旧沉得住气。
她弯了弯唇:“秦都尉,你知道为何我今日来找你吗?”
他拱手,双眼垂下:“还请夫人告知。”
沈知韫道:“那些人与秦都尉走得近,如此看来,秦都尉也值得怀疑。”
秦岳却未见惊慌:“若是夫人怀疑,如今秦某和那些人都该被抓入地牢。”
从她这温和的态度,可见一斑。
她拍手,从容不迫:
“你果真是个聪慧之人,我自然不愿相信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秦都尉会是细作。”
“其余几人我也查过,虽平日里吊儿郎当,偶尔犯了军规,但总体而言,有功无过。”
秦岳不语。
沈知韫笑了笑,转而问起秦岳:“秦都尉家在何处,还有什么人?”
闻言,秦岳一一回道:“家在荆州,父母早逝,如今只有我一人。”
荆州离此地数百公里,又是孤家寡人,一时半会儿没处核查。
“都尉从军,可有什么心愿?”
他道:“杀戎狄,护山河。”
这是所有有志将士的共同心愿。
皆因戎狄与大乾的恩怨已久。
先皇时期,边关连年溃败,议和了一次又一次,割了一座又一座城池。
沈老将军是主战派,也有本事,可惜因朝廷党派争斗,没能落下什么好。
当今这位皇帝怕死的程度和先帝毫不相让,畏畏缩缩,只顾一方安宁。
因此与戎狄之间也是议和居多。
自从前几年陈玄策出师,一改往日受挫局面,打了几场利落的翻身仗,狠狠搓了戎狄的威风。
也叫不少人看到了希望,势必要拿回当初割让的城池。
沈知韫道:“好志向。”
她话语一转:“只是……当马匪如何能实现都尉抱负?”
这话一出,刚刚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冻住。
秦岳缓缓抬眸,眼中露出几道锐利的锋芒。
是在诈他,还是已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