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康颇有点推心置腹的说道:“师侄岂有此心,只要是能够让本门光大,师侄并不在意谁能做宗主,往日之前,师侄和苏师妹争强夺胜,乃是自认为剑术非凡,哪知前几日看过师叔的剑法之后,才知道自己再拼命练上十年也无法追上师叔,师叔可知在前日施展剑术之后,成为宗主已是众望所归了。”
秦天川不由得有些得意的说道:“你若是真这样想便最好了。”
方康说道:“自然是真心的……”话音的收尾,带着的却是一抹流星般的光亮射入了秦天川的腹部。
秦天川的所有语言都只能归纳为眼里的愤怒,千想万想,他没有想到方康竟然会对自己下手,而且刚才自己虽然戒心已失,方康的出手不仅迅猛而且致命——功力远远超过自己对他的估计,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
秦天川中剑在腹,鲜血大量流失,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闪过——秦天川脱口而出道:“毒!”
方康冷笑道:“不错,水若宫的至上神毒——九孔穿心。”
秦天川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封住几处大|穴,阻止毒气入心,并且施展轻功,朝后山飞奔而去,山顶之上,后山还有一条可以通往其他山的索桥。
方康连追都没有追,中了自己一剑,再加上致命之毒,秦天川活不过一个时辰。
解决了秦天川,那些长老们便不足为惧,剩下的便只有苏琼了。
三经阁·赏花院赏花院是自从苏琼掌管三经阁之后才修建起来的院落,在周围则都是追随苏琼的女弟子们,身为前任宗门所收的最小的女弟子,苏琼天资聪颖,剑术之上更是自创一套适合女子的“流水之剑”,剑若流水,势若惊涛,其势一出,后招无穷。尤其是苏琼自己以内力催动,剑招生生不息,让人难以逃脱。
如果不是内力的限制,未能释放剑气,苏琼应该已经可以达到中层剑术的修为,也正因为如此,苏琼觉得自己理应是宗门中剑术最强之人,然而,前几日秦天川再现,明显在剑术上已经超过了自己,这让苏琼不得不考虑以后的事情,莫非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力就此归于秦天川的旗下不成?最关键的是,她并不赞同秦天川当宗主,秦天川生性小气,容不下别人,而方康则更为阴险狡诈,做事处心积虑。若真算起来,这两个人还不如前两天倒来的那个年轻人好,想起那个手持定光剑竟能在剑痕之地引动剑气的英俊少年,苏琼亦会觉得心砰然间的那种跃动,少年英雄,便是女子最向往的如意郎君。
只可惜,却被秦天川打下了山,想到这里,苏琼对秦天川默然间多了一股恨意。
窗外的衣炔之声逃不过苏琼的耳朵,苏琼冷声道:“什么人?”
来人却是不惊不慌,反而不请自来的将门推开,笑道:“师妹,是我。”进来的人,是方康,看着他脸上的这股笑意,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刚才才杀了秦天川。
苏琼对方康并没有什么好感,他的笑只能让自己心生厌恶之情,苏琼见到方康大刺刺的走进来,择了个地方就坐下,蹙眉说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方康面色变得有些肃然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件关系到本门生死存亡的大事。”
苏琼嘲笑道:“这大事的结尾应该会牵涉到宗主之位究竟归谁所属的问题吧。”
方康说道:“若是苏师妹愿意当宗主,师哥绝不反对。”
苏琼倒是一愣,突而冷笑道:“你我争了也有些年生了,突然让位,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最好别说是你雄心不在的话。”
方康说道:“宗主之争,确实是我一心争雄,想在门人弟子面前证明我的实力,不过现在大难当头,谁当宗主已经不是重要,关键是如何应对眼前的问题。”
苏琼看着方康说得一板一眼,不由得有些疑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方康低声说道:“秦师叔死了。”
苏琼心头一惊,说道:“什么?”
方康说道:“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不过你自然知道如何来证实这件事情,我也是刚才才得知,此事尚在隐瞒之中。”
苏琼心知此事不是开玩笑的,方康说的这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不由眉头锁起道:“秦师叔怎么死的?”
方康说道:“毒——九孔穿心。”
苏琼惊道:“水若宫的至圣神毒?”
方康说道:“不错。”
苏琼奇道:“我们清川门和水若宫不仅未曾交恶,而且宗主在位之时关系也颇好,为什么水若宫会对付我们,而且能让秦师叔中毒,莫非门中竟有内奸不成?”
方康说道:“水若宫这样做的理由,你应该很清楚,水若宫的宫主铁壁锋也是个野心不小的人。”
苏琼看着方康,疑云四起的皱眉道:“理由——究竟是什么?”
方康冷笑道:“苏师妹便不要装傻了,这个理由,不仅我知,你知,秦师叔也知道。我担心的是,对方既然敢杀秦师叔,必定是知道东西在哪里了。”
苏琼眼一亮道:“你是说——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