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枫:“……”
他承认,他的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将她娘接来,也的确是有目的,可是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她昨日那一声声让他心抽疼的呼唤。
即使目的不纯,也不能被全然否定吧?
想了想,栾枫有些恼火的道:“朕要接朕的岳母来,谁敢阻拦?!”
“卧槽!你还真能说!”欧阳笑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眼角抽搐的道:“栾枫,你丫的真不要脸!”
还岳母?特么的要不要昭告天下,他俩昨晚睡了?
“彼此彼此。”
谁知,那厮已然免疫,对于她的言语攻击丝毫没有反应,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
欧阳笑笑觉得,男人对女人的宠爱与纵容,当真可以壮大一个女人的胆子,至少,她一直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女人,不求最无耻,但求更无耻。
所以,在与栾枫有了另一层关系之后,她也就越加放肆起来,整整一个上午,将门外的俩黑衣人当奴隶似的使唤来,使唤去。
介于那俩货昨晚悲催的守夜,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再加上栾枫亲口的一句‘岳母’,使得两人对她是言听计从,就怕她一个不如意,夜晚在栾枫耳边吹枕头风。
直到午间,栾枫再来送饭时,那俩货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好当着栾枫的面表现出来,只能站直了身子,硬撑着喘粗气。
栾枫奇怪的扫了两人一眼,随手将托盘放在桌上,淡淡的道:“朕已经派人去欧阳山庄提亲了,稍后会有人将岳母接去禹谦国,你随朕回去之后,就能见到你娘。”
果然!欧阳笑笑嘴角一抖,鄙视性的剐了他一眼,不语。
见她如此,栾枫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问道:“你不愿意嫁给朕?”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欧阳笑笑懒懒的掀起眼皮,好笑的反问。
“朕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与欧阳笑笑在一起时,以往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栾枫,总是会在不自觉间流露出真实的情绪,鹰眸中的恼火与怒意显而易见,几乎是低吼道:“别的女人听闻提亲,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丝情绪波动,你却什么反应也没有,除了不想嫁,还有什么?”
欧阳笑笑无语,这厮真幼稚!
随手放下象牙筷,单手撑着下巴,好笑的反问:“如果爷说愿意嫁,你会相信吗?”
见栾枫面色一僵,凤眸中笑意又深了几分,轻笑道:“连你自己都不肯相信,又何必来问爷呢?你已经做了决定,爷说什么都是无效的,又何必浪费口水与你周旋?”
“和朕在一起,你感觉是周旋?!”
恋爱中的男人是盲目的,或者应该讲,欧阳笑笑总有将人逼疯的潜质,她永远不会明白,她无声的抵抗情绪,比暴怒的质问,更加具有杀伤力。
“欧阳笑笑,朕对你来说是什么?”
稍稍柔和的俊脸瞬间结冰,眉梢间流泻的寒气迅速在房间里扩散,以往那个阴晴不定的栾枫,似乎又回来了。
“是你无聊时的玩具,还是让朕放松警惕的资本?”
欧阳笑笑眉心一拧,声音也不自觉冷了几分,“别把你的思想强加在爷身上,你愿意怎么做,或者用什么人来逼迫爷妥协,都只是你的问题,爷不干涉。同样,你也别指望爷给出你喜欢的反应,更别站在你的立场揣度爷的做法!”
“欧阳笑笑!”
“吼毛吼,爷知道自己的名字,用不着你一次次来提醒,爷只是你的阶下囚,你又何必要来询问爷的意见?”欧阳笑笑也火了,猛地站起身,张嘴就吼了回去。
压抑了几日的情绪通通爆发,随手将桌面上的托盘给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