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士顿的声音响起,带着隐隐的兴奋。
说话间,电力重新供应,备用电源系统暂停运转。
“我怀疑对面的是布伦纳。”布鲁克林看了一眼短短几分钟内被重新启动了三次的电脑,说道“如果是布伦纳,他的攻势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
眼下他们所面临的攻势看起来凶勐又突然,但实际上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毫无章法。
对布鲁克林他们而言,这种程度攻击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着唬人,实则损失有限。
当然,这还要感谢温士顿这位‘后勤大总管’的存在。
没有他,单停电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既然他们喜欢这样做。”弗兰克嗡嗡的声音传来,听着像是个躲在树洞里舔了一整个冬天熊掌的大黑熊“我觉得纽约有很大一部分组织机构的消防安全存在隐患,同时也是为了市民安全着想,需要一次小规模的检查了。”
这就是‘官’与‘民’斗的可怕之处。
‘官’掌握着制定规则的话语权,他说你违规,你就违规,不违规也违规。
“我正准备召见土地专员呢。”温士顿跟着说道“纽约的建筑规划可能存在一些问题,部分不法机构可能钻了规则的漏洞,为了确保州政府的资源财富不被盗用,我们计划彻查137家组织机构的土地使用情况。”
“法院最近比较忙。”布鲁克林也跟着说道“我们这边的排庭时间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
“但我们需要注意布伦纳……”布鲁克林刚提醒一句,就被弗兰克打断了。
“别管那个老头儿,他生病了,正在贝尔维尤公立医院抢救呢。”
布鲁克林心里一惊,智商开始掉线,疑神疑鬼的问道“弗兰克,不会是……”
“你想什么呢?”弗兰克说话的嗡嗡声终于重新被大嗓门所取代,他吐字终于清楚了“那个老头是肝癌,我做了什么能让人得肝癌?”
“你怎么知道的?”温士顿八卦地问道。
弗兰克哼了一声“我们的线人遍布全纽约。”
“他在接受化疗?”布鲁克林问了一句,把话题重新撤回正轨。
“是的,据说是晚期。发现的太晚,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弗兰克又重新恢复到嗡嗡嗡的状态,讲话含混不清,像是个喝多了的醉鬼。
“也就是说,他参和不进来了?”
“除非耶稣降临,亲自给他做手术。”
“会不会是假消息?”
“这根本不是消息,是情报!
!”
弗兰克似乎感觉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侮辱,冲着电话大声喊道。
布鲁克林将手机往旁边挪了挪,感觉弗兰克口口声声说自己感冒,但却这么中气十足,可能是在骗人。
虽然布鲁克林口中说着怀疑消息真实性的话,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考虑布伦纳罹患癌症后要做的事了。
这是一条影响重大的消息,或者说是情报。
不论是在纽约这片土地上,与彭斯·诺顿的斗争,还是布鲁克林构想中打破纽约陈旧格局后构建的新格局,亦或者是他谋划进入上诉院,耶鲁与哈佛的斗争……方方面面来看,布伦纳都是布鲁克林的大敌。
此前布鲁克林向伯克索要补偿,听上去对布伦纳并不在意,仿佛他就是一只小蚂蚁一样,随时都能碾死。